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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Jun 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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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穿戴整体,到国贸上班了。9点钟去,只有昨天的那个前台小mm在,一个人也没有。我坐在会议室发了会儿瓜,陆续有同事来了,都来会议室坐起。有大陆的、香港的、台湾的、老美、老德等等10来个人,几乎都是男的,只有一两个女孩子。Ricky一直没有出现,大家就开始聊天乱摆,从早上的地铁拥挤摆到昨天晚上的某某电视剧,总之都是些无聊的话题。大家几乎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气氛很友好。他们说的话都夹杂大量英语,我因为英语口语实在太差,很多都没法听懂,所以只好一个人闷起。

(这里说一下,在以后的文字中,可能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英文单词,常用的大家都明白意思的我就不标注了,不常用的我争取每个都标注中文意思。请能看懂或者是习惯看这种用法的朋友不要嫌太累赘,因为要照顾到所有人的阅读习惯,这个请大家理解)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一个看起来大概30岁左右的面相猥琐的家伙小声对我说“哥们儿,抽烟不?”我愣了一下,点头。他使个眼色,我跟着他出去,到了楼梯间,把门一关,开始抽烟。

这家伙叫老杨,是我在PwCC认识的第一个同事,也是后来的好朋友。他是北京本地人,华北电力毕业的,毕业后在他们电力“本系统”的北京局混了好几年,然后出来在北京几个很有名的专作电力系统软件项目的公司做了好几年的高级售前,对电力的业务非常精通。之前在那个比较有名的朗X(不是朗讯哈)作高级顾问的工作。朗X和亚X当时都在中电大厦,Ricky是通过朗X的朋友把他挖过来的。

这里要解释一下这种IT咨询公司的职位设置,除了Sales(销售)以外,主要的人就是Consultant(顾问),分为Technical Consultant(技术顾问)和Application Consultant(应用顾问)。Ricky招的我们这拨人全是顾问。Sales由PwCC直接划一部分过来。

应用顾问也叫行业顾问,就是传说中的“业务专家”,就是像老杨这种。他们一般都有时间比较长的相关行业工作经验,是相关行业领域业务方面的大牛,一般年龄都至少在35岁以上,很多40多岁甚至50多岁的(老杨比较牛逼,算是很年轻的了:-))。

技术顾问就8用解释了,这种公司里面几乎所有搞技术的娃Title都是“技术顾问”,一般分为Pre-Sales(售前)和Post Sales(售后)。PwCC当时基本上没有怎么明确的区分售前和售后,据我所知其他4大当时基本也是这样的。因为这种软件项目和硬件项目不一样,客制化的东西是非常多的,所以正常情况下一般一个顾问都要全程跟项目。而且五大咨询历来都是比较倚重Sales的能力,在售前很多时候也是主要在靠Sales。

老杨给我散烟,我一看是中南海,就嘿嘿笑着说“抽我的!”,然后拿出紫云。在北京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般身上带两包烟,一包北京本地的中南海,一包云南烟或者是金白沙(中南海虽然好抽,但是在北方干燥气候下天天抽这种生烟丝的还是有点恼火)。在中国,可能只有西南这几个省份的人才特别讲究抽什么烟,成都很多月收入1k多点的银摸出来的都是10多元的烟,这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城市简直无法想象。我在北京见过的很多IT企业的高级经理人都抽4元一包的10MG中南海,这在成都也是同样简直无法想象:-)

我和老杨在狭小昏暗的楼梯间吞云吐雾,互相乱摆些玄龙门阵。他娃一看就是那种社会上混过的,和我熟悉以后就开始大谈女人,从哪个写字楼的漂亮mm多谈到那个著名的X上人间。我问“你还没结婚吧?”他说“操!早结了,我儿子都上幼儿园了!”“哈哈那你还天天出去?”,他嘿嘿笑“哥们儿那是陪客户,嘿嘿,电力局那些狗崽子。。。嘿嘿,你知道的啊!”我也呵呵坏笑。

Ricky直到中午才满头大汗的跑来,然后召集大家开会。说了一大通现在还没有完全理顺等等事情,然后说“现在我们这个。。。就暂时叫‘行业客户Team’吧,目前还不知道最后的形式是一个独立公司还是一个独立的Big Team。这个不重要,这个只是形式。。。”(妈的结果最后就是这个“形式”要了他的命)“现在有很多Project(项目)等着马上要开动起来,所以我们接下来的培训只能尽量压缩。。。”

然后从下午开始,我和老杨这10多新同事就一起在旁边的嘉里中心18楼PwC的中国总部开始培训了3天。PwC的所有员工入职都要培训,应届毕业生一般都要培训3个月。但是PwCC因为工作性质,几乎不怎么招应届毕业生,来的人基本上都是熟手,所以培训纯粹就是走过场。另外因为我们这个“行业客户Team”是属于比较特殊的情况,所以培训时间再压缩一下,就晃了他妈三天了事。

我和老杨在这10多个人里面一看就是另类,甚至在当时那边普华的整个18层看起来都有点怪眉怪眼。我穿的像民工,第二天去培训的时候,因为前几天忘了洗脏衣服找不到衣服换,就只好穿了一件以前在北航朋友那里搜刮的很旧的教练服在大衣(就是冬天的厚外套,北方统统叫大衣,和南方说的大衣不是一回事)里面。一进电梯觉得太热就把大衣脱了,露出旧教练服,还有上面的“北航XX系足球队”几个大白字,旁边穿的周伍郑王的几个白领mm很惊异,然后用BS的眼神看着我直到老子出电梯。在前台被前台mm发现,继续用BS的目光送我进入办公区。老杨更扯靶子,他娃完全都是国营单位的打扮,西服里面套N件颜色各异的毛衣然后里面衬衫领带,腰杆上再别一个手机。手机套还是那种蛇皮的,总之恶俗到家。

培训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谈的,就是HR的人给我们讲讲PwC的历史现状、薪资政策、企业文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PwC的HR(人事)和Admin(行政)部门的庞杂和官僚在外企里面是出了名的,可能都快赶得上IBM了。所以培训实在无趣,无聊至极。我和老杨没事就只好躲到楼梯间去抽烟(当时PwC好像有专门的吸烟区,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没怎么去过,还是楼梯间巴适),希望能早点混完这三天。另外这里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PwC的整个环境,现在网上有很多PwC的前职员写的文章,抱怨如何如何加班,如何如何恐怖。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我们是普华咨询的,和PwC的那些搞审计税务的兄弟姐妹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不过也确实看到他们异常辛苦。诺大的办公区经常都很空,都到客户那里去查帐了。早上我们去上班都还经常能碰见他们才回家睡觉的(黑人吧?呵呵)。而且当时给我映像特别深的就是PwC的“影星”:应届毕业生小女孩子,抱一大摞各种资料在复印机那里一站就是大半天,纯机械的打开盖板、放进资料、按键、取出复印件。。。所以叫做“影星”,呵呵。老子当时都给老杨说要是喊我作这种事情的话,老子绝对要疯!老杨说“你丫傻吧,不会去楼下找个卖报的来干这事儿?最多给20块钱一天,还给你弄的挺齐整的!”哈哈。

某天中午,我们发现Ricky跑过来了,而且好像还在某合伙人(五大的合伙人就是相当于公司老总,有多个,理解不了的TX就理解成公司的“政治局”行了)的办公室里吵了一架,气呼呼的出来。后来吃午饭的时候他和我们一起在地下层的自助餐厅吃的。他情绪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仍然还是很乐观,然后和我们乱摆。聊起他在香港上高中的时候,曾经一度也是不良少年,在油麻地混了一段时间的外围社团组织,特别葱白那时候在《赌神》里面演龙五的向华强(香港新义安的老大之一),还给我们详细摆了哈新义安就是三合会最大分支,还有组织结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马上给他取了个外号“五哥”,他笑“哈哈,那时真的有朋友给我取过这个外号啦!”当时把我们笑死。

培训结束后,我们10多个人回到国贸,Ricky马上就给我们派任务了,因为这些项目基本上都是以前的Sales催得很紧的,所以要马上开工。而且Ricky又招了一大拨应用顾问和程序员来,紧跟着PwCC就把手上有“垄断行业”单子的Sales也全部划过来了。人数骤然增加,国贸的这个地方纯粹就是个临时的办公室,根本坐不下。于是我们都分散了,一些人到嘉里那边去,一些人留在这个临时办公室,一些人到行政mm新找的嘉里旁边的汉威大厦的一个小办公室去(我记得好像还是借的)。还有一些十万火急的需要马上出方案甚至是马上做技术准备的项目,Ricky就干脆让行政mm在附近的大北宾馆先暂时租了几个套间,马上开工。

我和老杨分开了,他留在这个国贸的小办公间,准备搞一个东北某电力的单子。我是带着两个刚毕业1年的程序员负责为一个天津本系统的单子作前期的支持。Ricky说我们这个天津的项目会由一个在嘉里的Senior Sales(资深销售)来负责。然后因为实在没有地方了,所以我们这个小Team就去了大北宾馆的一个套间,暂时先在那里窝着。老子想想相当于封闭开发,还是比较好玩,也就没有提什么意见。Ricky还给我说“我们马上就会有专门的大办公间了,这边国贸有一个公司退租了,我去看了,够大,能坐下了啦!”我说“呵呵,那辛苦五哥了啊”,他大笑。我心里却在叹气,可怜的Ricky。。。妈的哪个外企高层还会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心?都是Admin直接搞定了。Ricky还要一手一脚的去做,可见当时他同PwCC和PwC的高层明显已经有问题了。

我带着的那两个程序员一个是北京理工毕业的,一个好像是天大毕业的(记不清楚了),都是毕业才一年的新手(其实我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只不过经验比他们丰富)。以前都是老杨他们朗X的,被Ricky就近招过来了。晚上下来我们三个来叫上老杨,就在附近的一家馆子喝了一顿。我们三个都醉了,老杨开着他的旧2000把我们一一送回了家。

第二天我去大北,和两个程序员花了一天时间在房间里把环境建起来了。当然期间无数次跑回国贸去找那个小行政mm领网线\路由器\换本本这些乱七八糟的,脚都给老子跑断了。这个行政mm其实都不是PwCC的员工,而是Ricky自己请的私人助理。可见当时我们这个“行业客户大Team”多他妈不招人待见!PwC(普华永道)的Admin(行政部门)基本上根本就不管我们。而PwCC(普华永道咨询)就更有点扯蛋,因为Ricky当时的Title虽然其实也是PwCC的Partner(合伙人),但是地位估计只相当于一个高级经理,而且我们这一坨又是相对独立的,是不是要完全成立一个独立的公司也说不清楚,所以PwCC的Admin也他妈装孙子,我操!后来这个行政小mm也成了Ricky被落井下石的口实之一。有人说他搞特殊化,就和当时也在嘉里的网易tingting弯酸自己请的CEO黎锦晖(也是香港人)自己请了一个私人保镖一样。总之这些Office内部的政治斗争我后来见的太多太多,几乎都麻木了。老子只是一个低层的技术人员,也没必要去想这些事情,总之努力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奋斗出自己的一条路就行了。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看到,学到,就够了,懒求得多去打听。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又跑过去领了名片。我当时还没有英文名字,英文那一面就直接印的中文拼音。我看见Title是Consultant(顾问),不觉坏坏地笑了一下,老子想起了夜总会的“公关”,哈哈。

第二天下午,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负责这个天津本系统项目的Senior Sales(资深销售)打过来的。是个女的,叫Ann,她让我马上去嘉里楼下等她,说天津本系统负责这个项目的关键银物终于答应晚上吃饭,作一下接触。让我最好和她一起马上去天津。

我给大北这边的两个同事交待了一下后就赶忙跑到了嘉里楼下,Ann已经等在那里了。她大概30岁左右年纪,打扮得很有女人味,尤其是眼睛,很勾人的那种。老子心头说“我日。。。看来硬是作Sales的,是还是有点那个。。。”Ann拖起我就打了个车,给司机讲好价钱,直接一趟子杀去了天津。

在车上我们才互相详细的介绍了一下,然后Ann从包里拿出所有关于这个项目的资料,仔细地给我讲了20多分钟,非常之专业。老子才觉得刚才在嘉里楼下有点太小看她了,毕竟人家是这种著名公司的Senior Sales,再怎么也是有两刷子的,不可能仅仅就凭长的漂亮,打扮的风骚就能把业绩做出来的。

这里说一下天津本系统的这个项目,是电X的。具体是关于营销方面的,项目详细内容就不说了。当时是在招标阶段,同时竞争的有亚X,新X,华胜XX,后来老杨他们以前呆的朗X也来插了一脚。不过这些都不足为虑,因为都是些老的系统集成商,对于这种需要上CRM概念的重在管理软件的玩意儿他们不一定玩得转。真正和我们PwCC竞争的是高维,中国本地很有名的专做SAP的的IT咨询公司。Ann本来也想用SAP,但是后来觉得和高维相比,都是用SAP,我们的价格就没有任何优势了(PwCC毕竟是NO.1,所以价格不可能比任何其他公司便宜)。就和Ricky商量,Ricky就建议用PeopleSoft来打这个单子。PeopleSoft虽然在管理软件领域排名第三,位于SAP和Oracle之后,但是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非有形产品行业(比如电信/金融/保险/公共服务等)的管理软件方案供应商。而且在世界上其他国家有非常多的本系统(其他国家的本系统:-))的实施案例。所以相对比SAP更适合本系统的项目。但是有点麻烦的是当时PeopleSoft一直没有正式的进入中国大陆,在大中国区就只有香港有一个分公司。PwCC虽然也是PeopleSoft的最大咨询实施Partner,但是那是世界范围内的,在中国大陆还没有做过任何项目。

幸好这次去天津还仅仅是前期接触,不会深入到太多的技术层面。所以Ann把我叫上就是让我跟着去见见人,混个脸熟,另外探探他们技术方面的底。

车子快到天津的时候,我都还在车上想,妈老子要是还一直在成都本系统混日子的话,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和这种本系统的“实力银物”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饭吧?呵呵,而且天津本系统在级别上来说还比成都的要高一级,我日老子鸡犬飞升了?哈哈,搞笑!我从来没有到过天津,大学时就听阿兹猫说过是“社会主义最后阵营”,到非常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初恋故事完整版》里面使用的很多比如“介尼玛”“嘛玩意”等等这些都是天津话,呵呵。

车子一直朝前开,路上在天津郊区还看见了混过大半个月的万X在天津的楼盘项目,就他妈完全给在乡坝头两个样,太荒僻了。过了好一会儿,我突然看见了路旁边的南开大学校门,忍不住问Ann“怎么还没有到天津市区啊?”Ann一下子笑了“百脑你第一次来天津吧?呵呵这里都已经是天津的河西区中间了!”老子晕!不会吧。。。天津就这么。。。破?

连出租车司机都笑了“哈哈,我操,第一次从北京来天津的都这感觉,感觉像是她妈很多个县城拼凑起来的一样”Ann接着对我说“呵呵没关系呀,明天如果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劝业场那边转转,那边还是比较繁华的。”

老子在心里说,我日阿兹猫,你们天津可比俺们成都差太远了,哈哈

 



Jun 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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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Ann在天津当时还在新修的那个有个鸡蛋顶的体育馆下了车,先去对面的酒店开了房。订房的时候有点奇怪,Ann给服务生说的是要两间在不同楼层的房。当时我和Ann还不是很熟悉,而且她又是这个项目的Leader,所以我也不太好开口问。后来想想,她是Sales,可能是有一些和客户方面的东西不太方便让我们技术顾问知道,于是也就没有多去想了。

收拾完了后出来,两个人直接又打个车去了天津本系统(当时已经分家一年多了,我们要去的是电X)。在路上发现天津两个比较独特的景观:一个是五岔路口,其他城市一般都是十字路口(四岔)和丁字路口(三岔),天津却有很多路口是五个口子,很好玩;还有一个就是天津的红绿灯,是竖着的柱状的玩意儿,像温度计一样,表示红绿灯的颜色就像温度计里面的水银一样。红色的从上往下漫漫降,降到没有了就表示绿灯了,然后绿色的反过来慢慢往上升,升满了就表示红灯了,然后循环之。这个设计确实比较牛逼,即形象又合理。出租车司机一直在和我们乱摆,摆李瑞X如何发家的,如何“社会主义”的,等等等。天津普通老百姓人都比较厚道,而且天津话在华北方言里面也算是比较好听的(再不说两句好话估计我们沸闻网有人要疯了,哈哈)

到了以后,我才发现天津的本系统是一座像写字楼一样的大厦,内部布局也像写字楼,FB哈!进了电梯后,Ann想了想突然给我说“对了百脑,你要记住不可以给客户说你在本系统工作过。”我问“为嘛?”她笑了“呵呵这么快就学会说天津话了?”我也笑“嘿嘿我大学班上有一个非常好的哥们儿就是天津人啦。。。对了以前他老爸也是天津本系统的,现在应该在湖北省公司”Ann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如果客户随意问起的话,最好连你是本系统的学校毕业的都不要说!”我更奇怪,问“到底为什么啊?”

Ann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你是新人,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你要记住,我们是普华咨询,不可以用那些计算机公司和客户套磁的办法。尤其是你并不是Sales,你是一个五大的顾问,所以在和客户交谈的时候记住要随时保持‘专业素质’!”(Ann给我说的这个“专业素质”可能就是我进PwCC学到的第一样东西,真的是让人终生受益)

我赶忙点头,说“没问题!”想了想又问“嘿嘿,那是不是Sales就可以松一点了?”Ann看我一眼,浅浅笑了一下说“Sales有Sales的办法。。。你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我笑一下,没有多问了。

在办公室里见过“实力银物”后,又叫来了几个天津本系统的相关技术人员,在小会议室里开了个小会。主要是Ann在讲,我主要是谈了谈PwCC的技术方面怎么运作的,和厂商怎么合作,和客户怎么沟通这些程序上的事情。然后大家哈哈哈一阵,就说吃晚饭了,操!

晚饭是客户开着车带我们去吃的,还给我们说是一个好地方。到了老子一看,妈的那个档次最多就和成都的刘一手差8多,还说的是在天津档次算比较高的了,日哦!北方这些城市就是这点很不爽。要吃,还是要在俺们成都啊,呵呵。

饭桌上照列是狂灌酒,老子倒不是很虚,Ann看样子也还是能撑得住。那个“实力银物”姓李,喊的李总。当时本系统都已经改为企业化了,而且天津本系统还是以前管局改过来的,和成都的还不太一样。老子也不晓得这个“总”到底是相当于以前局里面的啥子级别,Ann给我说的是XX部的总经理,老子估计可能是相当于以前省一级的管理局里面的建设处处长之类的。李总一坐上桌子就开始夭儿海五的,喊我们使劲开灌。老子也顾不得Ann给我说的“专业素质”那么多了,也开始和他们疯整。Ann先开始还有点不悦,但是后来看看估计我不陪到他们喝那么多的话,天津本系统那些人就会把火力对准她,所以就还是没有怎么管我,后来还很关心地小声给我说少喝点。

PwCC和另外四大咨询当时在中国的客户,大多数都是大型外企在中国的分部,有很大一部分单子也是五大的总部和客户的总部签的全球范围内的单子,由五大的中国分部负责给客户的中国分部实施。整体上来说,在中国本地直接拿的单子只占少数。而且这些中国本地的单子基本上都是一些管理比较规范的新兴民营企业。像本系统/电力/民航这种国有垄断行业的单子非常少,PwCC把Ricky弄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所以PwCC的Sales以前和这方面的客户接触也比较少。总之一句话,就是双方都有点水土不服。垄断行业的客户认为五大咨询名气大,价格爆贵,又对自己这种比较封闭的国营垄断行业不是很了解,所以觉得性价比太低;而五大咨询虽然很想吃这些垄断行业的大肥肉,但是又对这些行业因为垄断所形成的很多国营风气无所适从,觉得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后来我基本上就喝醉了,Ann也是有点二昏二昏。老子觉得那个李总好像以前就认识Ann,说话的口气和举止都有点那个。但是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我和那几个技术人员最后基本上都是趴起了。饭局结束的时候,李总口齿不清的打电话找来本系统的2个司机,开着车把我们一一送了。

我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毕后,问楼层服务员,才知道昨天晚上是被天津本系统的司机架回房间来的。我突然想起Ann,赶忙给她打个手机,响了半天居然没人接。老子觉得有点没对,赶忙跑到楼上Ann的房间,敲了半天门 她才出来。

Ann很憔悴的样子,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刚才一直在洗澡,没接你电话。。。对了,没什么事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北京吧。”我本来还想说让她带我去劝业场转转的,但是看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只好同意了。

出了酒店,Ann才说干脆坐火车回去。我问“为什么?不能报出租车票了么?”她笑笑“不是,怎么会不能报啊。我是有点。。。有点不舒服,不想坐汽车了,坐火车好过点。天津到北京的火车开的都慢,人也不多,我刚才打电话定了两张卧铺了”。

上了火车后,Ann又让我去换了两张软卧的票,我们一进包间她就把门一关,直接躺在了铺上。这个包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她好像很累的样子,也就没有管她,一个人躺在铺上看杂志。

大概过了廊坊后没多久,Ann起身去厕所,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正在纳闷,突然手机响了,是她打来的。我接,她声音很小 “百脑,你能不能。。。能不能过来一下?”我问“你干嘛啊?你在哪儿?”她顿了好一会儿,说“在卫生间里。。。”

我坏笑,哈哈,这大姐忘带纸了!老子翻身下床,拿起一个卷纸就跑到卫生间门外,敲门“我百脑!”,隔了好久,她才在里面轻轻把插梢拔开。老子忍住笑,把门打开一条缝,把卷纸伸进去“纸来了啊!”

没反应!我又叫了一声“Ann姐,纸来啦!”,把卷纸再往里面伸点,还使劲舞了两下。

我日,还是没反应!等了一下,我觉得好像有点没对,叫一声“我。。。我开门了啊!”。轻轻把门开大点,伸进脑袋去一看。。。我操他妈!Ann半坐在卫生间地上,倚着卫生间门,呢裙褪在膝盖上,下身全是血,下面的毛有一半都染红了,地上、便槽里都好大一摊血。

老子当时简直吓腾了,虽然那个时候都早已不是“纯情少男”,但是这种女孩子流的满地血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我一下子六神无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着卷纸就帮她擦。她脸色苍白的吓人,没说话。我帮她把下面擦干净后,把地上她的手机拣起来,帮她把裙子穿上去,然后转头到门外大叫“列车员!”

我把Ann横抱着回到包间,把她放在铺上。她轻轻地说“没事。。。”老子马上又跑出去找列车员。列车员来了后,看了看,说“没办法啦。。。车上没有医生,要不这样吧,马上就到北京站了,我让列车长通知站上叫120”

列车员出去后,我给Ann倒了杯热水,把她扶起来慢慢喝了,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小声问“怎么。。。怎么回事啊?”Ann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慢慢地说“我以前是上海贝X的(和华X一样,本系统的主要设备供应商)。。。”我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问“你以前就认识李总吧?”她点了点头,我一下子明白了。心里一团乱麻,憋了半天,给她说“怎么。。。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Ann有气无力地说“Sales也有Sales的苦衷。。。昨天我那个来了,本来都不想去天津的了。。。但是这个单子很重要,我马上要升Manager(经理)了。。。”我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北京站后,120已经等在月台上了,我帮医生把Ann背到救护车上,然后跟着去了朝阳医院。下午Ann在医院里输了一下午的液,那个老医生还一直在骂我“年轻人简直不知道节制!姑娘来月经了怎么还能同房?”我没说话,只能赔笑脸,心里面却特别沮丧和空涝涝的那种感觉。

这是我进PwCC后第一次感觉特别灰心失望。以前对这种大型外企有很多幻想,管理如何正规,人员如何高素质,环境如何好等等。我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在著名外企竟然仍然存在。在这里并不是说所有的女Sales姐妹们如何如何,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和自己的奋斗目标,其它人没有权利说三道四。但是对于我这种那时候没有工作几年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当时虽然已经连牢都坐过了,最阴暗的事情也见了不少,这种事情实际上都还算不上阴暗,但是都还是觉得心里面很有点不舒服。

Ann实际上是一个人很好的女人,不过在私人生活方面她有自己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我也不能说她什么。实际经过了这一次事情后,她后来成了我在PwCC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有一次公司某节日聚会,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家,又边喝酒边聊了一晚上。她给我说她同至少10多个客户上过床,平时保持情人关系的一些“实力银物”随时都有3、4个,当时简直把老子很黑了一跳,还给她半开玩笑说“嘿嘿你别打我的主意啊?”她笑“做梦吧你,等有了1000万再来找我!哈哈”。我说“我操1000万太多了吧?”她借着酒劲笑骂“1000万都是看你丫年轻体力好,又是朋友,才给的打折价,你丫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大笑“哈哈那哥们儿这脸还是别要了!”

不过Ann的有一点我特别喜欢,就是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于钱和有钱人的喜爱,但是对没钱的朋友照样也很好。这种直白的拜金总比那些装处的“纯情少女”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Ann后来离开了PwCC,自己和一个“实力银物”(估计也是炮友)合伙开了一个专作进口大型机械设备的公司。Office在光华长安,开的宝马,住的深南华亭。后来我在广州都还偶尔和她有联系,她有一次到广州谈生意都还请我们几个PwCC的旧同事一起吃了顿很贵的西餐,结果吃的老子拉了好几天:-)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和Ann几乎每隔一两周就要跑一次天津。后来深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Ricky又从亚X挖了一个专门的本系统方面的的业务顾问过来。Ann过了没有多久就升成了Sales Manager,带着一个小的Sales Team专门来打这个单子。我们这个天津项目Team人最多的时候都快有10个人了,总的Team Leader就是Ann。我这边负责技术的小Team后来又从嘉里过来了一个Senior技术顾问,专门负责数据库方面的问题。

让我最难忘的就是大概元旦节左右,要出技术方面的详细方案和Demo(演示)。我们没人做过PeopleSoft方面的东西(当时国内应该也没有几个人做过)。PeopleSoft的香港分公司过来了一个技术顾问,给我们草草的培训了大半天,然后留下光盘和一大摞全英文的文档就回香港去了。我们4个人窝在大北,夜以继日的疯狂搞。PeopleSoft和SAP这些超大型企业管理软件和一般的管理软件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软件系统,自带的有底层平台,整个软件的业务逻辑都是在底层平台上写出来的。和SAP的ABAP一样,PeopleSoft的当时是叫PeopleTools,这个玩意儿比ABAP 还麻烦,因为它是最早在里面引入Java的。而且和ABAP比起来,那时候的PeopleTools做的非常不好,规划比较混乱,C++和Java的东西混在一起。当时简直把老子头都弄大了。不过幸好是在宾馆里,困了睡饿了吃,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详细的方案和Demo搞了出来,老子回家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和Ann去天津也不轻松,那个项目除了李总,当时天津本系统还有好几个关键银物,但是只有李总是完全被我们搞定了的。参加过招投标的TX都知道,这个里面水深的不是一般化。我们每次去了就是大醉,喝的人都要死。其他PwCC的人因为以前和这种国营垄断行业打交道比较少,都不是很适应,到后来都不是很愿意去了,Ann只好下死命令一个个的跟着去。喝酒就没有办法了,只有老子顶上。Ann当时给了我很多那种传说中的“喝了不会醉的药”,但是老子后来发现他妈的几乎都没有效果,照样烂醉。最痛苦的就是头天晚上醉归酒店,还不能睡,还要把第二天的方案重新写,妈的简直要死人!Ann不止一次的给我说“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上海贝X的日子”。。。。

春节前,关键时刻终于来临了。开标的头一天下午,天津本系统的一个最关键银物“召见”我们PwCC的人,说了一大通屁话,我和Ann都估计我们可能被别人给暗算了。这个最关键银物当时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来,只好找了借口暗示我们的PeopleSoft的Demo上有一些问题看不出来是特别针对本系统行业的。

我们4、5个人从楼里面走出来,当时都已经是傍晚下班时间了,Ann说“应该是多半没戏了。。。”老子当时是有点毛了,觉得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简直白费,而且这是我在PwCC的第一个项目,老子觉得实在有点想不过。狠抽了一根烟,横了!给Ann说“我回北京去把详细Demo重新加点东西,老子就不信他狗日的还不满意!”Ann很吃惊“现在都快6点了!回北京去怎么赶的回来?”

当时确实是那股四川娃娃的倔脾气上来了,我没有理Ann,一个人打了个车就飞叉叉的跑回了北京。在车上满脑壳都在想Demo的问题,然后一直和大北的同事电话联系让他们赶快搞。到了大北,拿了装了新Demo的本本,又飞叉叉的杀回天津。在车上我就边打手机和留在大北的三个同事讨论,边就直接在本本上改,然后为了防止手抖,只好喊司机开慢点。

到了天津的酒店时,都已经快晚上12点过了。我把已经睡下的Ann强行喊起来,给她说“我们已经改好了!”Ann很吃惊,看着风尘仆仆的我,怔了半天,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我都已经给Ricky report了,Ricky已经基本上决定停止和天津这边接触了!”,我想了想,说“反正现在还没有开标,我们马上去找那个X总(关键银物)。。。你不是说过我是一个五大顾问么?”我咧开嘴笑了笑“要有专业素质!”

Ann看了我半分钟,没说话,然后低头想了想,抬头说“好吧!我给李总打电话,让他给X总说”

几分钟后我和Ann就冲下了楼。上了出租车后Ann才开始梳头化妆,我却不敢怠慢,打开本本又重新过了一遍。

我们坐在X总家的客厅里,开始给他讲我们重新调整过的Demo。他面无表情,看得出来他娃非常之8爽,应该是碍于李总的面子才勉强同意从床上爬起来见我们。老子没管他那么多,能争取的机会一定要争取!讲完了后,X总突然才说了一句“确实变动很大。。。也确实更符合我们本系统的特点了。。。你们什么时候做好的?”我说“我下午回北京改好的!”

他非常吃惊“我下午都还看见了你的啊?你。。。你回了北京然后又赶回天津来了?”
我点头。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小伙子,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拼劲的嘛,呵呵。。。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转头看看Ann,她朝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于是回答“X总,是西安XX大学”
他一下子笑了“怪不得,原来是我们本系统的院校啊,呵呵。。。咦,对了,我以前有个同事的儿子也是上的你们那个学校”
我一下子兴奋“是不是郑稚晖啊”?(阿兹猫)
X总一下子脸放红光“啊对对!就是小四儿!他爸爸以前和我在一个办公室里坐了10多年呢,那时候铁哥们儿啊!哈哈”
我赶忙说“啊X总那可真巧啊!郑稚晖和我一个宿舍4年呐!我们关系也可铁了!”

X总态度立即就好起来,后来一直和我们谈到3点过才送我们走,还非要叫保姆给我和Ann做夜宵。老子和Ann连说算了算了,赶忙告辞走了。


第二天,开标,不出所料,不是我们PwCC。但是让我们很吃惊的是,竟然是新X!这个公司是最没有名气的,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们。当时我和Ann还有Ricky都认为应该是亚X把这个单子拿了(亚X毕竟是当时是中国最大的本系统软件集成商)。Ann去和李总吃了中午饭后回来说“新X上面有本系统电X总公司的关系,太硬了!”我骂了句“我操!”心里想“胖子啊胖子,你娃啥子时候才能当的上大官啊!老子到时候来给你当保镖都行啊!”又转念一想“我日胖子在移X的嘛,怎么会管得到电X。。。奶奶的!”于是再骂一句“我操操操!”

Ann看看我“你怎么了?气晕头了?”我只有苦笑。

下午我们要启程回北京的时候,Ann突然收到个电话,是X总打来的,让我们去天津本系统的一个会议室。我很奇怪,Ann想了想,突然轻轻笑了一下“看来还有点戏!”

我们去了后才知道,X总准备把这个项目的监理交给我们PwCC来做!我当时还不是很清楚这个东西的分量,Ann却兴奋异常,在会议室里给滔滔8决地给天津本系统的负责这方面的众多老大们讲了一大通PwCC的监理问题。出来后她非常高兴地给我说“百脑,我们还是很成功的!”

这个问题是这样的:PwCC是世界范围的NO.1,PwCC China也有很多大型外企中国分部的单子,所以并不缺钱,缺的是横向的行业广度。这些垄断行业的单子PwCC并不急于要拿多少(因为PwCC毕竟是NO.1,历来的风格都是不靠单子的数量而靠质量取胜),急的是要在典型行业典型企业尽快打开缺口。而监理这种ERP/CRM方面的项目,本来就和五大的身份是最相符合的。

后来X总还给我和Ann说“希望你们好好做。。。小伙子,是你们那天晚上打动了我,看来你们五大的素质确实不是瞎传的”。(但是后来因为PwCC内部的工作变动,我和Ann都没有再跟这个项目了,是其他同事做的,相当于我们只是做了售前,不过还算是比较成功的)


回了北京后,马上就春节了。我打电话给夏蓉,问她回不回成都过年,她当时却很生气,让我过去找她。于是我下班后,坐801,慢悠悠的晃到三元桥,下车,向京城大厦快步走过去。

快到京城大厦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老颜和夏蓉就在楼下站着,老子赶忙跑上去,一人拍一下“哈哈,你们两个在这里爪子?要私奔哇?”夏蓉回头就是一句“私奔个铲铲!”老颜马上给我大声说“走走,老子们切喝酒,懒球的理这个哈婆娘!”

夏蓉爆怒,指着老颜的鼻子大声说“你说啥子喃?!你娃再说一遍!哪个是哈婆娘?”周围很多过路的人都停下来看,毕竟这种外地人(注意我们现在是在首都北京,我们都是乡坝头来的:-))当街吵架还是比较少见,而且是一个大帅哥和一个大美女在吵,再外加一个民工在劝架:-)。

老子看夏蓉那个架势简直是想飞起飞起给老颜一耳光,赶忙把她拉住“你们两个又爪子了嘛?咋个每盘都要吵哦!”
夏蓉气呼呼的说“你问他!”
老颜闷起8说话。
我对夏蓉说“算了算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嘛!。。。妈哟这是在你们中信门口的嘛,你都不怕被人看到笑哦?”
夏蓉马上鼓我一眼“老子不怕!老子被这个瓜货气的还少了嗦?”
我踢老颜一脚“日妈到底咋回事嘛?说话三!”
老颜给我散烟,然后气呼呼地说“先去吃饭!”

我们找了个新源路上的小馆子,坐下,点菜,上菜,开吃。当然这个过程中基本上都是老子一个人在说话。我两边问,他们一人说一句,我才晓得原来是春节快到了,夏蓉想喊老颜跟到她回成都,见一下她父母(算是“认定”一下,呵呵),但是老颜这瓜货竟然不干,说的是要见就要夏蓉先跟到他回重庆去见了他父母才行。

我坏笑一下“嘿嘿,你们两个,这么慌到见父母,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了哇?”
夏蓉白老颜一眼“给他娃10个胆子他都不敢嘛。。。简直不晓得还是不是男人!”
这下老颜又大怒“你说啥子!?哪个不是男人?”
老子赶忙把他按到“是男人!是男人!男人的不摆了!对了嘛?”
夏蓉撇撇嘴说“是哦,男人的很哦。。。专搞本科小妹妹,不晓得有好男人哦,反正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了,人家是不得要的了。。。百脑,我给你说哈!要是哪天老子没得人要了,你要要我哈!”
我哭笑不得,正在想说啥子才好,老颜马上跟了一句“切!老子硬是想不出来除了老子还有哪个哈巴儿愿意胎到哦,人家百脑吃霉了要你!”
夏蓉又怒“哪个说的不要?你看他要不要!百脑,你说!要不要?”

老子这哈真的有点瓜了,说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最后只好说“妈你们两个瓜娃子!硬是拿老子光棍儿逗起好耍嗦?!日哦,喝酒!”

 



Jun 11, 2005 Section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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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春节,Ricky在国贸找的那个比较大的办公间终于弄好了,在国贸一座(西楼),就挨着当时的另外一个五大之一Anderson(安达信)的,估计就是Ricky在安达信找朋友搞的。我们这个“行业客户大Team”终于有了个暂时的安身之所。但是有点麻烦的时我们这个大Team的身份一直都是悬而未决,Ricky后来都不说要成立独立公司的事情了,大家也明白可能高层之间有了点麻烦。

搬回国贸去的前两天,Ricky给我发了封邮件,让我不要再跟天津本系统的这个单子了,准备做一个沈阳本系统项目的前期准备。这个单子是Ann下面的一个Sales的,Ann当时已经是Manager了,一般只有大单子才亲自上阵。这个沈阳的单子很小(记得好像还没有300万,当然这种软件/咨询方面的300万的单子和设备商的300万的单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前者的纯利润至少在200万以上,设备商要能做到250万纯利的话,至少可能都要1500万以上的单子才勉强够),所以Ann就没有直接管了。我回了国贸以后就和那个Sales开始搞这个玩意儿,当时还是前期准备,而且这个Sales有很硬的关系,所以我的工作很轻松。同时还有一些其他项目的小任务,但是都不多,也不麻烦。后来回忆,那年从3月份直到夏天,确实是老子在PwCC混的最轻松的小半年了。

这小半年有两个让我特别兴奋的事情,一个是Salary涨了,一个是认识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狼狈为奸”的兄弟伙:德国同事老冯。

Salary的事情,我就不写具体数额了,因为这个东西比较敏感:-)。外界对于五大的薪水有种种传说,但是一般都是“本体”的审计税务部分的,对于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的薪水了解一般不多。基本上大体情况是这样的(我只能说说我知道的):

1。先说“本体”的情况,一般应届毕业生大概就4k-5k左右,随年份不同大概有点差别,不过基本上都不大,另外考过了了CPA(注会)的每月加几百到1k的工资(这个其实只是个象征性的奖励,并没有什么用)。然后过了新手期的工资增长就有点水深了,基本上,只能说基本上,大概在进公司一两年后的熟手到中层这部分人的工资水平,大概和IBM/HP/SUN这些IT制造企业的相同工作年限和资历的技术人员差不多的,比Microsoft/Oracle/SAP这些纯软件公司的相同工作年限和资历的技术人员大概要稍微低一点。到了中层以上,水更深,连说都不好说了,我仅仅知道的就是Ann有一个亲戚,当时在也在普华,是税务部分的一个经理(最典型的中层),一年下来大概所有全部算完总共70-80万RMB左右,Ann给我说的是她这个亲戚的收入大概在普华“本体”的中层里面算是中等稍微偏下,有比她低20-30万的,也有比她高好几倍的,总之就是水很深。另外至于最高层的合伙人,那已经不是我们能关心的了:-)

2。再说五大各自的管理咨询公司,这个水就完全深8见底,简直十万八千里了。因为大家都知道IT咨询这个本来就是暴利行业,坊间都经常盛传“只要会安装SAP R3能让其跑起来都可以拿月薪20K”,哈哈。总体来说,因为五大咨询一般不怎么招应届毕业生(毕竟太嫩了,IT咨询这个行业不是新手能做的),大部分刚进公司的新人都已经是熟手了,所以起薪比五大的“本体”要高不少,一般都至少都在10K以上。新人到Senior(包括Senior,相当于软件公司的项目经理)这个阶段,技术顾问的工资一般和Microsoft/Oracle/SAP这些纯软件公司的相同工作年限和资历的技术人员差不太多,也有可能会高一点。另外就是应用顾问(也是管理顾问),他们的工资水平一般比技术顾问高N倍,N大概在2和5之间,当然上不封顶,因为人家毕竟是行业“专家”,混都混了那么多年了,物以稀为贵三。至于我们上面的中层,两个字“水深”!我也仅仅知道一个,是后来要出场的一个女主人公透露给我的,当时有一个我认识的经理的全年收入是大概是200W RMB,当然和他平级的有比他低的,也有比他高不少的。再上面的合伙人,估计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反正据我知道的是大概不会比在一个中级省会城市比较有名的房地产老板收入低。

3。补充一下,以上说的都是所有全部算完的收入,包括工资奖金分红等等。另外说的是五大的平均水平,各家可能有点差异,不过总体来说也是差别不大。还有上面说的所有公司都是指在中国内地的,人也是指中国内地的职员,国外和港台派过来的同事不在这个范围内。当时五大在香港的职员基本上和内地是一样多的,他们那边的职员派到内地来都还是拿香港的工资,数额一般都是我们的至少好几倍(注意是至少,我操!多的。。。那边的很多中层经理是每月将近100W HKD的 #$*@#%~$%#%^,晕晕!)。另外当时五大在内地基本上实行的还是全国统一salary,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和有一些外企一样开始变聪明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比其他城市分公司的高,有地域差别)。还有就是不得不提一下Accenture(埃森哲),埃森哲是安达信很早就分拆出去的管理咨询公司,在IT技术方面比五大咨询走得要远。这个公司简直是他妈的狗屎运,和安达信正式分拆过后没两年就安然事件了,他娃连脚都没有湿一下!因为他们很早就分拆了,而且后来又取消了合伙人制度,搞成了上市公司,所以他们的工资水平其实比五大咨询要合理得多(至少在中国内地是这样的),简单点说就是和一般的IT外企很像,不会像五大咨询的职员一样老大吃肥肉小弟喝稀饭,而且肥肉都还分鱼翅和回锅肉,稀饭也分宫廷式的和可以钓鱼的:-)。总之就是IT咨询本来运作的方式和打单的过程就和国内的系统集成这种公司差不太多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集成”的是硬件,我们“集成”的是软件和一些咨询内容。所以大家想想这种做的比较好的系统集成公司里面高层那深8可测的收入水平,就大体上能了解了,这个是和五大“本体”那种比较规范的工资制度很不一样的。

说了这么多五大的Salary的问题,我估计这个可能是在网上披露的最多的了。这个请允许百脑无耻一把,为我们沸闻网挣点点击率,嘿嘿。

好了,下面缩缩我那小半年另一件比较兴奋的事情,认识的国际狐朋狗友老冯。老冯是德国佬,名字很长,冯什么什么的后面一大串,老子一直都没有念撑抖过。他不是PwCC的职员,是 SAP的银,从SAP德国总部派到中国公司来工作的技术人员。结果来了中国公司(最开始是在SAP上海)就因为某件事情和上司(也是德国佬)整翻了脸,然后就流窜到SAP北京,仍然和北京这边的德国上司处8好,据他娃说是被上海北京的几个德国老大联手整(没有调查过,不知道可信度多少:-)),然后他就主动要求到我们PwCC这边来常驻。当时SAP 中国公司也在嘉里中心,他娃就每天早上去SAP晃一圈,然后就背个笔记本包包跑到PwCC来“上班”了,PwCC嘉里那边没什么事,他娃就晃到我们国贸这边来,这个位置旋一下,那个位置摆两句。我不在公司的时候他就跑到我的位置上“修理”老子的机器,装一大堆游戏在上面打(我位置上当时有两台配置很高的IBM台机),我在位置上有事情做的时候他娃就跑到空的会议室坐着,打开本本用ICQ泡mm。反正这边PwCC也不可能管他,他是SAP的人来“支持”我们的,也不可能赶他走。总之这娃完全就是一个德国二杆子。

老冯家在德国的多特蒙德,有哥哥姐姐N个,他是幺儿。老汉儿是多特蒙德俱乐部足球队的队医,是德国贵族后裔(姓名里面的“冯”就是德国贵族姓)。他老妈曾经是德国的驻外使馆人员,从八几年开始在驻中国大使馆工作了10多年,回去后他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也到驻中国大使馆工作了好多年,所以他们一家人除了他老汉儿外几乎都会说汉语。老冯的大学就在他家乡上的,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机械学院之类的三流学校,学的计算机。他娃的编程水平倒是很8错,但是成绩很差,断断续续上了6年才拿到毕业证。毕业了很难找工作,后来通过他老妈的一个熟人才进了SAP总部,然后派到中国来了。其实老子很怀疑SAP多半是看上他会说流利汉语这一点了,不然他娃可能现在都还在家乡多特蒙德,当待业青年天天乱晃(但是这个瓜货弄死不承认这一点,高矮说他是凭“实力”进SAP 的,来中国是他“自己要求”的,哈哈)。

和老冯认识的比较有趣。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我在卫生间边抽烟边拉屎,突然听到隔壁蹲位有人在敲挡板“哥们儿,我这边没有卫生纸了,扔点过来好不好?”老子一听就觉得发音有点怪异,知道是外籍员工,然后就没说话,扯了点纸从挡板下面的缝给他塞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哥们儿,我的烟忘在办公桌上了,施舍根烟啊!”老子忍8住笑了出来,这老外汉语不仅说得流利,而且竟然还会说“施舍”,哈哈。

这个老外就是老冯,然后我们两个就开始在蹲位里面吞云吐雾,后来连名片都通过挡板下面的缝交换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然后突然开始乱骂,骂的是英语。我虽然听不大懂,但是也大概知道是在骂我们在蹲位里面抽烟把卫生间弄得很难闻。老子晓得骂人的这娃大概是个其他公司的老外,听口气可能还是有一定职位的,于是就暗起,没说话。老冯却突然冲水,提裤子起身,然后打开蹲位的门冲了出去,和那个老外开始指着鼻子对骂。老子赶忙也冲了水打开门出去。

那个老外是个老美,一口流利的骂人美语,啥子asshole,bitch,cock sucker一大堆,老冯英语不是很流利,根本骂不赢。后来他娃竟然用汉语开始骂,抽你丫挺的,你妈逼的这些统统冒出来了。后来我看再不上去拖他的话基本上“操你丫美国佬”他娃都要骂出来了,赶忙忍住笑把他拖出去了,搞成写字楼里的国际矛盾可8好玩。

回了办公间后老冯就跑到我座位上来玄摆,搞得老子剩下的一个小时根本没法做事。然后下班了又拖着我去三里屯喝酒。

喝酒的时候我们惊奇的发现两个人生日竟然是同一天(他比我大2年),然后都喜欢喝酒抽烟,都喜欢足球,而且两个人性格也相近,他娃在SAP一直被整来污起,我在PwCC也是个穿“教练服”的异类(培训的时候穿教练服的事情早已传开,Ann给我说的是她第一次找我去天津的时候,同事给她说的如果找不到我,就到国贸来找那个“北航足球队”的,我日!),所以马上觉得我们两个银简直太有共同语言了。妈的差点就歃血为盟了,哈哈。

后来我们两个都喝得大醉,一直到半夜2点过才分手回家。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老冯醉舞双手,结果还把老子在秀水买的一个30元的Y表打碎了。老子也一时兴起,直接一甩手就把坏表扔进了亮马河,老冯哈哈大笑,说回国休假的时候给我带个德国的表,呵呵。

过了没多久,老杨也从东北回来了,后来我和老冯去三里屯喝酒把他也叫上了。上班的时候也经常是三个人躲在楼梯间吞云吐雾。后来我们又发展了几个烟友,甚至还有楼上另外一家公司的,总之那段时间真的很好玩。


4月初的时候,那个沈阳项目的Sales(是个男的)带着我去了一次沈阳。沈阳本系统(移X)的那些银,老子只能说,F----B!8是一般化的FB!因为这个单子比较小,所以接触的客户级别也不是很高。天津的项目因为和我们接触的基本上都是仅仅次于天津公司总老大的银物,所以素质还算是比较高的(至少表面上是)。但是沈阳本系统的这些娃大部分都仅仅是中层,而且沈阳公司本来就比天津公司在级别上要低一级,移X的规模比电X还要小一点(没有分家以前是电X下面的分局),所以大家可以想想那些银的素质。总之多的老子就不说了,反正那次几乎是把沈阳的很多“好”地方都玩遍了。东北的这种“娱乐”行业客观上说的确是中国最发达的,很多名词比如“推X”“毒X”“扇X”都是从港台传到内地后,在东北被发扬光大地。考虑到我们沸闻网女TX比较多,这个问题就不多费口舌了,嘿嘿。

从沈阳回来,到办公室都晚上8点过了。我整理了一下文档,已经10点过了,想起明天很早还要到嘉里去找Ann,陪他去首都机场那边的一个某外企生产基地见客户(Ann私下给我说的,相当于帮个忙,没有在公司的Notes上report),于是就决定干脆早点回家算了。

这里说一下北京的交通,基本上,在这种超大城市,地铁轻轨无敌!地铁轻轨沿线的房子更无敌!地铁轻轨沿线的房东更更无敌!如果你以为买个车就可以8坐地铁或轻轨了,那除非你本身是老板(或者是时间比较自由的Sales)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才在公司出现差不多。在北京外企上班的白领里面,买车的比例非常小,一个是因为交通实在太恼火,上下班时间段自己开车需要很大的勇气,堵的人简直要发疯;二是因为外企一般都是全额报出租车票的,而且经常在出差,甚至飞机最后都成了最熟悉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像五大这种在中国的销售都是靠Sales打单拉项目而不是靠渠道(代理商)方式进行的公司,很多职员都是周五晚上飞回来周日下午又飞到客户那里去,车买来纯粹就只能用于“赏玩”了:-) 所以在整个北京,公共交通是比成都这种城市要发达的多的。

我在北京的时候轻轨还正在修,地铁也只有一线和环线,所以我一般上班就坐三环上的公交车801,是按距离算钱的空调车,比较贵,老子从中关村坐到国贸要6大元,日啊!还有一条路线就是坐公交车到西直门,然后再换地铁到国贸,不过这条线路要公交地铁倒一次,在建国门还要地铁地铁再倒一次,有点8爽。另外801有个好处就是因为价钱比普通的302贵不少,所以人非常少,一般上车都有座,这个就比较爽感了。北京这这些城市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就仅仅只贵一块钱的空调车就没人坐了,都跑去挤普通车。。。还是成都银舍得花钱啊(一块钱,哈哈)。

老子走到国贸楼下,突然才想起801已经收车了,我又背着一个旅行包再外加一个本本(旅行包里面还有一个小本本),不想在三环上挤302了,就干脆跑到楼下的国贸地铁站打算坐地铁到西直门,然后打个车回双榆树去。

我疲惫8堪地走进国贸地铁站,左右双肩一边背一个包,站在站台上两眼无神,发瓜。已经快11点了,估计应该都是末班地铁了,站台上没什么人。背面往四慧方向的地铁轰隆隆地开来,又轰隆隆地开走了。我四处扫了一圈,没得啥子好看的,于是继续看着对面铁轨边上墙壁上的广告发瓜。

突然觉得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下我肩膀,老子一下猛回头(在看守所养成的习惯)。拍我肩膀的那个女孩子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我一看,是一个穿套装的白领mm,我盯着她有点凶狠地问“干嘛?”(在里面呆过的人都有点讨厌背后被人拍肩膀或者是摸脑袋)

她一下轻轻地笑了“真是你呀!。。。呵呵”
我看着她愣了好一下,突然认出来她是。。。方雅!我操,哈哈。我大声说“怎么是你啊?”
她笑着说“我刚才都叫了你一声,对面地铁声音太大,你可能没听见。。。对了,你到北京来出差啊?”
我说“嘿嘿我现在在北京上班。。。”
“你不是毕业分回你们成都去了吗?”
“早从本系统出来了,我去年来北京的,你。。。你也在北京上班?”
“是啊!我毕业就来北京了”

方雅毕业后一个人来了北京,层层面试进了三星,在国贸对门的招商局大厦,做日文翻译,混了一年,觉得不是很爽,于是就跳槽到三星的一个米国关系企业的北京代表处,做Marketing(市场),也在招商局大厦里面。

我们一起上了地铁,车上空空的没什么人,两个人开始玄摆。她在北京呆了两年多,口音已经听8出来东北味了。我对她印象一直不错,大学最后一学期她和老乡跑到我们学校来玩过几次。我当时和程璐已经没有在一起了,所以那时候就和她比较熟。两个人现在都是外地人在北京孤单混着,所以一下子觉得共同语言特别多。到建国门站的时候,我该下车换环线地铁了。而她住在南礼士路,不用换乘可以直接一趟子坐拢。

当时两个人谈兴正浓,我犹豫了一下,她看着我轻轻笑“你是不是不想走啊?呵呵。。。那就一起坐到复兴门再换环线嘛!”我马上同意,哈哈。

客观上说,方雅是长的非常漂亮的,身材也8错,大学是西外日语系的文艺部长,舞也跳得很好。而且她虽然是东北女孩子,但是性格比较温顺,和于颍蕾完全不一样。我在国贸地铁站碰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在顶级外企呆了两年多,穿着打扮这些完全已经是典型的OL了,套装、高跟鞋、丝巾、手袋等等装备都是一些名牌货,而且很有品位的那种感觉,总之整个给人印象就和她的名字一样,非常雅致。

我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嘴巴里面在乱开火车,旁边她一直在浅浅笑,身上的淡淡香水味道慢慢传过来,老子不觉有点心猿意马。她长得确实漂亮,而且现在又经过了打扮,更加有味道,而老子穿的像个民工,还背两个大黑包包,刚出差回来身上也汗臭烘烘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直视她的脸。。。复兴门很快就到了,我和她互留了手机号,然后下车,上了环线地铁。


回到双榆树,洗完澡,坐下,刚打开本本,就听到隔壁子那对广告公司的小两口在嘿咻嘿咻。老子心头骂“我日哦!”这种80年代的旧房子就这样的,没办法。这时一个叫大脸猫的网友从MSN上跳出来说“等你丫很久了!”他是我在CSDN上认识的一个技术大牛,是摩托罗拉一个搞开发的经理,30多岁。我问“我操,嘛事儿?”他说“哥们儿明天要去沈阳,你丫不是刚回来么,快说说都有些啥好玩的!”我嘿嘿坏笑了一下,给他说打字说不清楚,让他打电话过来。

大脸猫的电话刚完,Ann又打过来了,喋喋不休的和我讨论了一通明天要去见的那个客户的事情。完了之后都1点过了,老子困得要死,正准备上床,突然收到个短信,我一看“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是方雅的!

我愣了一下,赶忙给她打过去“刚才有事一直在打电话,你。。。有什么事啊?”
她嘻嘻笑“没事不能打么?”
老子赶忙说“能打能打!嘿嘿”

然后两个人又开始玄摆,一直摆了一个多小时,手机最后都烫得能煎鸡蛋。聊的内容主要就在北京的生活工作这些乱七八糟的,其实两个人一开始就有点想问对方的个人问题,但是都刚起,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后来老子终于忍不住,问“你。。。你现在一个人啊?”
她马上说“是啊,你呢?”
我说“我也是。。。”
她顿了一下,问“和你那个冰山没联系了?”
我一下子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面深深叹口气,然后说“她。。。她已经结婚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干脆转移话题“对了,你在北京两年多,就没谈过朋友啊?”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谈过两个,都分手了”
我傻乎乎的答应了一声“哦,那。。。那挺可惜的”
“都不合适啊,也没什么可惜的”


第二天我大摇大摆去嘉里楼下等到Ann,然后一起杀到首都机场那边去。这里说一下为啥子老子可以大摇大摆从国贸溜掉:那时候我还不是Senior,其实在我和我们那一坨的总老大Ricky之间,应该还有两层(正常情况下的话),但是那时候我们这个大Team的技术顾问里面没有熟悉本系统的Senior,所以我们这个3个人的小Team(加那两个以前一起在大北的程序员)其实就是我在负责。还有一层应该是Manager(经理),但是Ricky这个Partner(合伙人)的头衔本来就有点有名无实,那时候我们那一坨好像就只有1个经理(记不清楚了,应该是),这个经理也不是管我的,所以实际情况基本上就成了我的上面直接就是Ricky。Ann虽然是Manager,但是她是Sales,不会直接来管我们顾问这边。Ricky是总老大,也不可能天天直接来管我,于是老子那段时间基本上就处于“畅放”的状态(当然后来来了一个直接在我们上面的Manager,这个在后面摆)。

和Ann在首都机场那边等到中午才见到客户的“目标人士”,简单吃了个小饭,下午就在客户的会议室里坐了一下午。基本上是Ann在和客户谈,只有当客户提到技术问题的时候我才帮Ann补充两句。

回到北京市区的时候都已经6点过了,Ann高矮要请我吃晚饭,我说“咱俩就不用算那么清楚了吧?”她哈哈笑“什么算清楚啊,当我请帅哥吃饭了啦,你大姐我倒贴还不行啊?”老子晕倒!苦笑一下说“我操,我都算帅哥那北京城就没丑男了!”后来没办法还是和Ann在三元桥的一家馆子草草吃了一顿。这些做得好的Sales一般都是这样的,他们非常会为人处世,也很会说话,真的是值得我们这些搞技术的好好学一下。

和Ann分手后,我正在三环上准备上801,突然收到方雅的电话。她问我“你下班了吗?”我说“下了!我在外面。。。”她说“我也快下班了,要不一起吃晚饭吧?”我犹豫了一下,正想说我已经吃过了,她突然说“国贸楼下不是有家俏江南么?是你们四川菜,要不咱们去尝尝?”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在国贸楼下等你”

我在国贸楼下等了半天,正在磨皮擦痒的时候,方雅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套装,长发,丝袜高跟,8可否认地是非常吸引人地,嘿嘿。我看着她傻笑,她也浅浅笑。北京的天晚上黑的早,当时7点钟,都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周围都是高高的写字楼,旁边是下班后行色匆匆的白领男女。我发了一下怔,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突然上去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她也怔了一下,呆了两秒钟,然后对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说“我们走吧!”

客观的说俏江南的川菜非常一般,老子感觉还没有三倒拐的烧菜好吃,但是还卖的非贵八贵的,而且很多在那一带上班的老外竟然还趋之若鹜(简直搞球不懂!)。老子吃的很有点不爽(主要是觉得太贵了),方雅却感觉非常好吃。吃完了结账,400多,我日!老子当时身上都没带那么多现钱,幸好还能刷卡,不然当时就要把老子弄来瓜起。

吃完后我们牵着手慢慢的沿着建外大街散步往前走,准备走到建国门才坐地铁。
方雅问我“觉得味道怎么样?”
我说“一般,妈的还没有成都的苍蝇馆子好吃,我操!”
她有点吃惊“你怎么骂脏话啊?”
我赶忙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她又问“苍蝇馆子是什么?”
“就是那种。。。那种有点像以前学校里的那种小馆子,路边的那种”
“你喜欢到那种地方去吃啊?。。。不卫生,还是俏江南这种地方不错。环境好,气氛也好”
我心头嘀咕了一句“我日价钱也好。。。”

经过秀水门口的时候,我看那几家卖Y手表的小铺子还开起在,就说“对了上次我的表被一个老外同事不小心打坏了,今天正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嘿嘿,价格便宜量又足,最多30一个!”
方雅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把手心里她软软的手掌握了握,问“怎么,这里的表不好?”
她却说“我。。。我从来不在秀水街买东西”
我嘿嘿笑“你是高级OL,当然,嘿嘿。。。”
她也笑“去你的!”

我心里面却有点不舒服,我想起了那个398的黑色小耳坠,程璐冲我吼“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把猪脸伸过来!”。。。。“你是不是有病?!本来都没工作了还跑去买这么贵的手机!自己扇自己一下!”。。。。“你们成都的东西便宜,内裤又不占地方,你多带两条要死啊?!”。。。。

方雅看我发呆,对我妩媚的笑一下,问“怎么了?”
我一下子回神,赶忙说“没什么,嘿嘿。。。你手怎么这么软?”

后来我们在建国门坐了地铁。地铁上方雅一直挽着我坐着。她的打扮实在白领,又全是名牌,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就穿了条牛仔裤和一件老冯给我的SAP发的蓝色T恤,老子觉得对面坐的几个估计也是在国贸建国门一带上班的白领mm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怪异。我没理,我操老子民工就泡了个白领mm,咋地?日你奶奶的,看个屁看!

地铁快到复兴门的时候,我准备和方雅告别起身下车,她却轻轻地拉了我一下。我坐在座位上没动,老子晓得。。。我晓得是啥子意思。

后来我们一起在南礼士路出了地铁。方雅租住的是一个小户型公寓,她一个人住。我们一直在楼下花园散步到深夜2点过,我在花园里吻了她。

后来上楼,她先去卫生间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点上根烟,打开电视看CCTV-5的球赛。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在我背后说“在房间里别抽烟了啊。。。味儿不好闻”。我转头,看见他只用一根大浴巾裹了就出来了,肌肤雪白。老子脸发红,赶忙几步跳进卫生间“我洗澡了啊”,进去才发现她的胸罩和内裤都搭在浴巾架上的,她什么都没有穿。。。。

洗完后,我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的看了10多分钟。。。我把内裤穿上,想了想,又脱掉(准备冲出去就扑向床上的方雅);想了想,又再穿上(我真的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想了想,再脱下(那个杭州女孩子说不定现在正和老公在床上翻云覆雨,百脑你他妈的难道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想了想,再穿上(我真的喜欢床上的这个一身名牌从来不在秀水买东西只吃俏江南喝星巴克的OL吗?)。。。。老子就这样在卫生间里,一个人站着,把内裤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对着镜子里面迷惘的自己发呆。

过了很久,我才突然想起方雅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动静了,于是穿上内裤出去。到床边一看,她已经睡熟了,我把她盖的毛巾被轻轻揭起一角偷偷看了看,她已经换了条新的内裤穿上了。我站在床边发了半天怔,然后出去到客厅里沙发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卫生间刷牙。方雅早起来了,在厨房弄早饭。我刷完牙后,满嘴的牙膏泡,又站在镜子前发呆。过了一会儿,突然背后她的声音“又和昨天晚上一样了?”老子吓了一跳,转过身,她倚在卫生间门口,头发夹在脑后,坏笑着看着我。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她又笑了一下“你昨天晚上没锁卫生间门。。。”,然后趿着拖鞋转身嗒嗒嗒走了。

我。。。操!昨天晚上她看见了!老子晕。。。。

后来方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后来我再到她那里去,我都自己睡客厅,她也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老子后来想:“她是不是在等我忍不住了自己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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