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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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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 31, 2005

大家嘻嘻哈哈的来到‘老虎菜’,守哥开始散烟。我一看“咦,今天是白沙?你丫这个月粮草充足?”,守哥嘿嘿坏笑“英姬给我补充了点”。我们那时候一般就抽青岛烟厂的“哈德门”(2.5元),这个烟可能是当时大学生最流行的烟了。还有上海烟厂的的“红双喜”(3元)或者是长沙烟厂的“长沙”(3元),粮草很充足的时候才是白沙(4.5元)。至于红塔山阿斯玛都是要过节的时候才打盘牙祭,10元一包的金白沙那都是极品老。看看现在我桌子上电脑旁边堆的一大堆25元的软云烟空盒子,真的是令人感慨。

坐下开喝不久,胖子就带着冰山来了。因为大家上次足球赛后吃饭都和她熟悉了,所以这次都不是很拘谨了。冰山很热情的给大家一一打招呼,但是竟然到我这里的时候就像没看见我一样把老子给忽略了。我日!傻逼妞一个,他妈到这时候了都还要牛逼。胖子坐下后就开始发布他情绪昂奋唾沫横飞的演说“我操这次一定要打趴丫94计算机!他妈的这次再输掉咱们就不混了!。。。”大家也大声附和“对对,我操忍了他妈很久了,这次一定要踩平!” 我因为冰山独独不给老子打招呼所以不爽,就一直没说话。胖子瞪我一眼“你丫咋了?说话!”我没好气地回答“说什么?” 守哥一看气氛又要不对,赶忙又站起来散烟。

胖子说“大家出主意吧,现在只有一周多时间了。程璐她们现在的节目只有不到10个,怎么办哎?”于是大家就开始边喝边七嘴八舌的讨论。但是说了一大通,都不怎么着边际没有什么用。当然大家还是不忘把营销1班那些跑去参加计算机系节目的瓜婆娘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一说到这个老子就兴奋,开口就要准备骂,冰山瞪我一眼“你积点德啊!有本事就想想怎么多凑点节目”

我已经到了嘴边的问候人的话只好硬生生吞下去,扁扁嘴说“你是系文艺部长,这本来就是你的事情。。。”
她抢我一句“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没办法啦?”
“我操谁说我没办法!”
“那怎么不说?”
“干嘛要给你说?”
“我既然是系文艺部长,你不给我说给谁说?”
我日,被他绕进去了!我脸红筋涨地张着嘴“啊”“啊”两声,说不出话来,满桌人都大笑。胖子坏笑着对冰山说“呵呵程璐,还就你能治他啊!” 冰山斜我一眼“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我说“行行,你牛逼,我服你还不行吗?我们和计算机系憋着气呢,要不谁搭理你!这样吧,节目不够,只能一个班一个班去求人;要把94计算机彻底踩平,就要靠很牛逼能镇人的节目,只有找外援。大家都想办法,系上各班的同学/老乡/朋友关系,都他妈去找,能凑多少凑多少!牛逼节目找外援的话,外院、体院、培华女大艺术学院,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老乡。”冰山说“我们自己排练的就不牛。。。就不能镇人啦?”我说“就你们练的那什么芭蕾舞?你都不能上还牛逼个屁啊?”她脸一下子红了“她们几个跳的也不错。。。其实也不是芭蕾,短时间哪能练出来啊,就是带点芭蕾动作的舞蹈”。 胖子问“那到底能镇人不?”,冰山说“还行,就是还差个男生”

我转头对张俊说“你丫上!”(他是歌舞艺体生)张俊大喊“我都3个节目了,而且还是主持人!还要上啊?”,我给大傻使个眼色,大傻把杯子一放,瞪着张俊说“你丫上不上?!”张俊吓的马上说“我上我上!”

第二天,胖子在自习教室里破天荒的召开了我们班的“班会”。这他妈可能还是这学期第一次。胖子已经完全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胖子,在讲台上上窜下跳,手舞足蹈,大声高呼口号要打趴计算机。我们在下面边抽烟边看他在上面活力无限,德仔问了一句“那我们干什么啊?系不系要准备个大合唱?”守哥瞪他一眼“你丫闭嘴!听胖子说”。胖子把我们昨天晚上讨论的说了一遍,让大家赶快想想看自己的同学老乡朋友有没有专门弄这方面的,妈的要玩就要玩牛逼点才行。

胖子说完了,我起身上台,说“哥们儿我说两句。。。”突然看见下面的人都用一种很惊骇的目光把老子看到,我说“我操看我干嘛?别忘了我是咱班团支书,他妈不能上来讲话啊?”所有银都愣了好一下,然后说“能讲能讲,你不说倒还真忘了你丫是团支书了,哈哈。。。”,我看着下面的同学们,大声说“大家的高考考的怎么样?”“还行!”“上他妈介个破部署院校冤不冤?”“冤!我操冤大了!”“我们信息的分数高还是计算机的分数高?”“当然是我们信息!”“他妈的现在谁牛?”“。。。计算机” “(声音提高8度)大家服不服气?”“操他妈当然不服!!!为啥要服气!打趴丫计算机!!”“我们编程比赛冤不冤?”“冤!真他妈冤!纯粹是被算计” “(声音再提高N度)大家服不服气?”“不服!服个屁!他妈的这次一定要踩平计算机!!”我看下面已经波涛汹涌群情激愤,目的已经达到,就暗爽了一下准备走下来,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转头一看,一个女孩子探了个脑壳进来“请问白恼在这班吗?”。我仔细一看,晕倒!竟然他妈是。。。于颖蕾!她把头发弄成了金毛狮王那种样子,不再是大波浪了,差点没认出来。老子一下子瓜在原地,目瞪口呆。下面的同学看看于颖蕾,又看看我,面露怪异表情。于颖蕾呵呵笑着对我大声说“你还傻站着干嘛呀?赶快出来啊!”我赶快几步冲出门去,把于颖蕾拖到过道上“你。。。你来干嘛?”,她看着我坏笑“我顺路过来看看你不行呀?”。我日啊,于颖蕾竟然在我们学校出现,老子手脚冰凉,差点想biu的一下就射回宿舍去藏起算求了。

于颖蕾是和交大的几个大连老乡一起到西北政法去参加中学同学的生日聚餐的,顺路到我们学校来转了一圈。我赶忙找了N个借口战战兢兢的把她们送出学校去。我和于颖蕾走在前面,她那几个大连老乡走在后面。快走到大门口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他对我嘿嘿坏笑一下“你别往后面看,我没让他来。怎么,紧张了?” 我日,老子紧张个屁,高兴还来不及呢。接着一路装瓜的傻笑着把他们送出了校门口。

我惊魂未定的走回自习教室,几爷子赶紧围了上来“那女生是谁?”“一个交大的。。。朋友”。守哥坏笑着说“你丫牛逼啊,什么时候搞定的?”“搞个屁,老子躲都来不及!”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找老乡,在校内各宿舍到处乱窜。大家想着被计算机系压抑已久的那口恶气终于要出了,一个二个兴奋异常。据线人举报,计算机系虽然节目已经准备够了,但是都很一般,没有什么出彩的。我们管工系女生多,这他妈是个彻底踩平计算机的绝好机会。我带着李书记钦点的这几个“有影响力”的银,在我们系一个专业一个班的去找,基本上手段就是先把该班班长拖出去吃一顿,灌醉,然后威逼利诱让答应无论如何一定要出个节目。女生就让冰山去说。但是冰山之所以叫冰山,就是因为太冷了,很多时候不是很熟的女生都不太敢和她说话,所以效果8是很理想。我们没得办法只有天天在地下室系文艺部的活动室里蹲点,程璐找来几个女生先谈,同意上节目的我们就不管,不同意上的我们马上请人吃饭。女生都好面子,妈我们94信息这么混帐的都请她们吃饭了,她们也实在不好不答应。后来甚至连营销1班的傻逼妞都争取过来了几个。我算了一下,节目基本上就有20多个了,够了。

唯一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主持银,一个是能镇人的牛逼节目。牛逼节目我和胖子商量至少要找5个。胖子在西外找他老乡搞定一个美国女留学生,唱《Yesterday Once More》;阿兹猫在西工大找到两个大四快毕业的他天津中学校友,玩乐队的,吉他弹唱当时大学校园极流行的许巍版的《执著》(这两娃弄的8是一般化的好,完全是他妈原声),我又让老颜帮找了西安交大一对跳拉丁舞的,也很牛逼。还剩两个节目,我觉得应该找两个人多点的节目,才能在气势上把人镇住。这时大傻,我大学最好的哥们儿,帮了很大一个忙。他找了西安体院的几个高中同学,说可以把体院的传统保留节目《篮球舞》请过来。介个节目确实镇人,不是一般话的牛逼:几个男生,带着一大队女生,都是篮球运动员,在台上强劲的音乐伴奏下步伐统一的大耍各种高难度的篮球花哨动作,有点像集体健美操那种样子(不过手里玩的是篮球)。我们几个跑到体院切一看,立即被震撼!当天晚上就和体院打篮球的那些喝的大醉。体院学生喝酒也他妈牛逼的很,都说,今天不喝趴下我们就不去你们西X大上这个节目。我们几个没得法,只好红星二锅头一瓶一瓶的甩。

回到学校时,我走路都已经只能扶着墙才能站稳。突然想起昨天已经给夏蓉写了信喊她明天过来,今天晚上还必须要切给冰山说主持银的事情,就一个人摸到地下室的文艺部活动室切。在过道里还狠跌了一跤,几个正在过道里搞测试的模型协会的娃被老子大骇一跳,都对我吼“白恼你丫没事吧,喝醉了找不到宿舍了?你们屋在012!”(012是他妈地下室的厕所,日!)。

冰山一个银在文艺部活动室里面看书,我一头撞进去。她看了看我说“你又跑到哪里去喝了?你天天不和你们班的那些人去喝酒是不是就要死?”我没好气地回答她“妈老子去给你拉节目了!。。。对了,你不要当主持人,我去交大找我一个同学来当”(原先定的是她和张俊,我不想让她当,想让夏蓉来当)。她抬头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说“帮我倒杯茶行吧?”
“自己倒去!”
“你咋这样哎?妈我们今天去体院为了拉牛逼节目被体院那些傻逼灌成这样了,你连帮倒杯茶都不行啊?妈驴肝肺。。。”她不理我。老子没得法只好起身自己去倒。
她突然说“你那个狮子头会主持吗?”
狮子头?我怔了一下,她说的是。。。于颖蕾!我日她怎么会知道于颖蕾?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她?哪个大嘴巴给你说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她是你谁啊?”
我嘿嘿坏笑“我是去找我中学同学来当主持人,不是她。。。她是我同学的同屋,没什么关系,是他妈哪个大嘴巴给你乱说的?”
“那你干嘛不让我当?”
“我就不想你上台去。。。”
她很奇怪“干嘛不。。。想让我上台?”
我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借着酒劲吼了一嗓子“妈穿那么薄上台去让一两千傻逼看舒服啊?”
她看着我没说话,突然噗呲一声笑了“你可真是傻”,然后就上来给我倒了杯热茶。

第二天下午夏蓉就过来彩排,老颜陪着一起来的。我悄悄咪咪问老颜“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如何嘛?”“哦。。。还可以”“那个瓜娃子波波没有柳搔嘛?”“勒个红苕娃儿,还是稍微有点点”“我日哦,好久是要弄他狗日一盘”“哦,对了,听说你们学校计算机系的也到我们交大来找过节目的。。。”我一惊“找的啥子节目?凶不凶?”“倒不是很凶,一般,就是个跳民族舞的”老子一下放松了。冰山带着我们到大阶梯教室彩排主持人。当然老颜这个大帅哥走在我们学校的路上煞是拉风,一路上无数女生转头凝视,连我都觉得巴到沾了哈光,哈哈。

夏蓉玩起主持人这些东西来简直是轻车熟路,和张俊配合异常默契,几下子就弄完了。我们拿着纸杯子喝着水,正要收拾东西往外走,这时计算机系的瓜货竟然也来彩排。夏蓉突然走上去说“咦,你们也来了啊?”我一看,我日!那个瓜娃波波竟然出现了。原来他是带他们交大学生会跳民族舞的过来给计算机系彩排的。老颜拉起夏蓉就说“走!我们晚上还有课”,夏蓉不想走,说“我和他们摆一哈嘛”,老颜吼她“摆个屁摆,有啥子好摆的嘛?!”

波波大怒,走上来就指着老颜说“颜维东,信不信老子马上敦死(整死)你!”,老颜暴怒,大吼“你他妈的给老子来一下看看!”。波波一拳就打在老颜鼻子上,立时鼻血长流,老颜倒地。周围N多女生又是很骇人的“啊------------------------------!”。夏蓉突然一下子转过来死死抱住我,大声喊波波“你还不快走!”大傻和守哥已经冲了上去,抡着椅子就向波波砸过去,老颜也从地下爬了起来,3个人在阶梯教室里举着椅子就要追打波波。计算机系的人一看不好,也开始拎椅子,眼看就是一场群殴。胖子突然闪了进来,大喊“都他妈别打了,再打哥们儿叫保卫了,这他妈是在学校里,旁边就是行政楼!”,计算机系带队的人也把他们那边劝下去了。波波头上被大傻用椅子砸了一个口子,小半边头发都被血染红了。我使劲挣了半天,妈的夏蓉竟然抱的简直给个铁箍子一样,不晓得她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我急怒欲狂,大喊“放开!老子要切打死他狗日的!”。冰山上来就是一杯水泼在我脸上“你不能冷静点啊?!”大傻用陕西话骂波波“额贼你妈!要报复的花随四来,老子找遍整个交大都要整死你狗日地!”波波看大傻是西安本地人,也不敢说什么,被一伙人扶着去校医院了。

晚上我留夏蓉和老颜在学校吃了饭再走。夏蓉给老颜卷了卫生纸在鼻孔里塞着,我问老颜“没得事嘛?”老颜说“没得事,妈逼今天没把那个红苕娃儿弄死,狗日的!” 夏蓉说“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完啊”。我对夏蓉吼“你下午干嘛啊?怎么不让我上去打那傻逼?” 夏蓉突然掩面呜呜哭了起来,把头埋在了桌子上,我和老颜看着他,夏蓉抽泣着说“白恼,你和老颜不同。。。我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我不想再像初中毕业时一样了,我那时没有一个朋友。。。只有唐怡。。。我已经失去他们了,我不想你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我已经失去江海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原来。。。原来夏蓉也喜欢过江海。。。剩下来的时间里我都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些什么,我一个人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江海,瓜皮,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送他们上公交车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点根烟,慢慢的向教学楼地下室走去。脑子里慢慢浮现出百花潭后门的那一幕幕,江海和瓜皮陪我走到琉璃场,送我上车,我向他们挥手。。。三个小伙伴在12桥被卖柚子的小贩抓住时,江海拼命地推我们两个“跑,跑,快跑!”。。。和唐怡手拉着手,4个人又跳又笑的向西城区少年宫跑去。。。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慢慢糊住了我的眼睛。

走到地下室文艺部门口,门开着,我往里一看,坐了一屋子的人。胖子看见我来说,说“来了?正在讨论最后一个压轴节目呢,还没找到合适的,你。。。你怎么了?”我赶忙转过脸去,抹了抹眼睛,转过来说“没什么。。。妈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扫了一圈“咦!英姬,你也来了?”

英姬说“我正在给他们推荐我们学校延边老乡的韩国舞呢”“啥韩国舞?”“就是韩国流行的啊。。。要不我给你们来上一段?” 大家喊好。我和胖子也坐下来。英姬就把鞋脱了,跳到大桌子上去,开始又跳又唱的“韩国舞”。一会儿作癫狂状,一会作陶醉状,然后在一段剧烈的动作过后突然又安静下来作沉思状的走两圈,同时嘴里也念着叽里咕噜的朝鲜话(现在叫韩语老)。那时候中国大陆根本就还没有开始流行日韩风,我们看着英姬这一大段像疯子一样的舞蹈,面面相觑。英姬跳完了,对着发呆的我们大喊“怎么没点掌声啊?”我们像大梦初醒一样的开始鼓掌。守哥说“我操别看我,我都没怎么见过!” 胖子问冰山“行吗?”冰山说“要不我们明天去西北大学实地看看吧”

第二天,一伙人浩浩汤汤随英姬杀回西北大学。西大是西安唯一一所像川大那样的综合性大学,文科生居多,当然mm也多。我们来到英姬他们韩国舞的训练室,守哥冲上去就一一拥抱,然后朝鲜话叽里呱啦一大通。我一看,我操,这些女娃娃简直太骇人了,全部把头发染成黄色,穿的裤子完全像是和尚的袈裟一样“呼呼生风”。他们给我们表演的时候基本上把我们全部都看傻了。那时候的中国大陆,流行的都是港台的东西。猛然来一大段这种完全的异域风格,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而且后来我仔细一看,我日!妈的这些“女娃娃”有很多其实都是男生!我当下就对冰山说“操!就这么定了,压轴就是他们”,冰山白我一眼“定什么定?是你说算数还是我说算数?”“那你说吧”“我说。。。也是他们了!”我日,这不是纯粹抬杠么!

5月1号的晚上,计算机系的晚会我们全部跑去看了,一般化,同学们反映也不是很热烈。我们心下暗爽。他妈的这回绝对要踩平了!

第二天,我5点就爬起床,把那几个全部喊起来,因为要很早就要去石油职工礼堂布置会场。一直到10点过,我们都在里面整理打扫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冰山才带着系学生会的人来了。她很不好意思,“哎呀,你们这早就来了啊?”我大叫“我们好饿啊”,她瞪我一眼“其他人都没叫饿,就你饿?” 胖子他们马上异口同声的大喊“我操饿啊!”哈哈!

过了一会儿,冰山突然拎了一大篮子煮鸡蛋来了“现在食堂只有煮鸡蛋了,你们将就一下啊” 给每人都发两个煮鸡蛋,转了一圈,就独独不给我发。老子心头正在骂,她环视一圈说“每个人都发了啊,还有没拿到的没?。。。看来都拿到了”,我正准备喊我还没有,她却突然把空篮子递给我“你还没有吧? 那你把剩下的两个吃了”。我接过篮子,打开盖子一看。。。我日,里面足足还有7、8个!我抬头看她,她吼我一句“看什么看?快把剩下的两个吃了!”。老子心头暗笑,悄悄咪咪的躲起来把这7、8个鸡蛋全吃了。

到了中午,胖子他们全部抗不住,一个二个都在礼堂里东倒西歪的睡着了。我却没法睡,因为我还要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接那些外援,然后来一个就带到石油职工礼堂去,再跑回来继续等。我一个人在校门口一直站了一下午,眼皮不住打架,抽掉了1包多烟,才把所有各路神仙全部等齐。

晚会异常成功,不是一般化的成功。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让我热血沸腾。整个石油职工礼堂的盖子都差点让全校同学们的喊声给震飞了。尤其是体院那些哥们儿姐们儿的《篮球舞》,整个表演都一直在观众疯狂的喊声中进行,几乎都听不见台上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声了。到了后来英姬他们的压轴韩国舞蹈表演,再一次让全校同学疯狂,我们全部都起立使劲鼓掌,像疯了一样地呼喊。最后演员谢幕时,全体观众跟着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大喊“管工!管工!。。。” 最后李书记和其他校领导都竟然被这种疯狂的气氛所感染,全部跑上台去和谢幕的演员站在一起大喊“管工万岁!”

当然后来我们学校都还给石油职工礼堂赔了钱,因为当时有一小半的观众席椅子都被疯狂的同学们踩坏了:-)。李书记在散场后脸都笑烂了,紧紧拉住我的手“还是我们成都儿娃子得行哦!”

把所有外援一个个送走之后,都已经快12点,我已经实在是挺不住了。妈的胖子他们散场后就喊着不行了不行了,连原定的‘老虎菜’都8去了,一个个biu地一下就射回宿舍去睡觉了。

我使劲的抽着烟提神往回走,走到我们系教学楼那里的时候,看见程璐在那里等我。她问我“都送走了吗”,我说“都他妈送走了,终于结束了,还好结果还算不坏。。。妈老子不行了,你们文艺部活动室有人没有?”“没有,干嘛啊?”“你带我去一下,我他妈不行了。。。”我进了文艺部活动室就一头倒在大桌子上呼呼大睡了,已经坚持不到走回宿舍了,只能他妈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只模模糊糊的听见程璐在对我喊“在这里睡要着凉的啊,喂,喂。。。”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了。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5点过了。我正要起身,突然看见了身上的衣服,好香。。。我日,这是程璐的外套!我起来一看,程璐蜷缩着在躺椅上已经睡着了,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我赶忙把她喊醒,然后把她的外套和我的外套都给她披上,打开活动室的门慢慢走回宿舍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我问她“你冷不冷?”她看着我说“猪!你说我冷不冷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又说“。。。你知不知道是谁给李书记推荐你的?”我茫然,说“谁啊?”,她看着我,笑了“说你傻你还真是傻!”,然后把我的外套扔给我,噔噔噔跑进宿舍去了。

我呆在原地,我日。。。原来是她!


我回宿舍去睡到下午4点过才起来,刚起来昏昏沉沉的,胖子就冲进我们屋来大喊“我操!兄弟们,昨天晚上牛逼大了吧?哈哈!中午李书记把我叫她家里去了,给了我们200大元哎,让请大家吃一顿! 我操,爽啊!!今天晚上7点,‘老虎菜’,他妈的谁也不许缺席!”

我木然的看着他上窜下跳,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程璐。脑子里面全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我扇自己一耳光,但是好想没有什么效果。胖子被我的反常举动吓了一大跳,大喊“我操你丫昨天晚上高兴傻了?”

我又木然在床上坐了20分钟,然后发出一声狼嚎,翻身下床。洗漱完毕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出门。胖子在后面大叫“不许又跑去交大!晚上不来我打你丫的!”。他妈的老子才不去交大呢,老子要去干一件大事!

我跑到程璐他们女生宿舍楼的后面,对着5楼的一个窗户喊“程璐!”,连喊了两声,程璐探出头来,问“干嘛?”
“你下来!”
她对着我抿嘴笑了“下来干嘛啊?”
“你先下来!”
“你先说干嘛”
我日,这么大庭广众老子怎么说?!我只好说“你先下来”
“我就不下来!”
“你不下来老子就上去了!”
她又笑了“你要是能上来的话我就跟你下楼”

这时候相邻的那栋男生宿舍已经有好多人从窗户里往这边看,有人大喊“我操哥们儿你丫上去啊!” 我骂他们一句“他妈的我要是能上去还用在这儿废话吗?”

老子毫无办法,围着女生宿舍一圈一圈的转。相邻的男生楼里面越来越多的人趴在窗户上看,很多人大喊“哥们儿,你说那姑娘叫啥名字,我们一起帮你喊哎!哈哈”我日!他妈的老子就不信今天老子上不去女生楼!



Feb 1, 2005 Section 1

我跑到女生楼大门口,对大门内的地形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悄悄咪咪的闪出来。几个男生正在女生宿舍大门外等人,我凑上去一听,他们应该互相之间都是老乡,都在说云南话。我上前,发烟,“哥们儿你们是云南的啊?”,他们很惊讶的看着我“是啊。。。”“呵呵,你们好啊,我是四川的”,他们呵呵笑了,马上换成云南话直接给我说“哈哈,算是老乡哦。。。你想上客(去)?”,我嘿嘿坏笑“帮个忙嘛!”

那时候下午4点过,女生宿舍大门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面相不善的老阿姨在值班室里面坐着。他们3个走进去“阿姨你好,请帮我们喊一下3楼XX号的XX(乱编的名字),谢谢你啊”。老阿姨就转头对着传呼器的话筒大喊“XX号的XX,楼下有人找。。。”那时候都是这样,宿舍每个屋都有一个接收器,在楼下值班室可以通过传呼器喊。他们3个围成一排,把值班室的大窗口挡住了大半。我猫腰低着头,顺着值班室大窗户下的墙脚噌噌噌一下射到了楼梯口。突然有个女生下楼走了出来,老子大惊!

没想到介个女生只是对我坏笑了一下,然后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若无其事地走了。我松口气,biu的一下转身射到楼梯上,这里和值班室是死角,我背靠着墙,大松一口气,妈的老子终于上来了,哈哈。突然听到老阿姨大叫一声“咦?我刚才怎么看到好像有个人上去了?”那三个云南哥们儿赶忙说“那有什么人啊,阿姨你看花眼了吧,快帮我们再呼一次吧”。我听到老阿姨又开始大声呼“XX号的XX。。。”,于是终于安心,整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的上楼老!

走到4楼,突然一个女生啊的一声大叫,然后扭头就跑回宿舍。我转头一看,这女生好像就只穿了件胸衣。女生宿舍就是介个样子地,夏天的时候很多人就只戴着胸罩在里面跑来跑去,现在已经是西安的夏天了。我正要转身往5楼上走,韩晓琳突然从她们屋出来,看到我也是大惊“百脑你啷个上来的?你啷个愣个骇人哦!”我嘿嘿一笑,说“我上去找个人”“你找哪个?”我想想,韩晓琳是铁哥们儿,给她但说无仿,就说“我去找程璐”。她惊讶地说“程璐?就是营销的那个冰山?你竟然敢冲上来找她?你疯了啊!”我对她嘿嘿坏笑一下,说“没的事,你哥老倌还搞的定”。

我走上5楼,楼道里空无一人,找到程璐她们屋,趴在门上一听,里面在放着小提琴的音乐,应该有人。于是我。。。(这盘不敢踢门了)敲了敲门。里面程璐的声音“谁啊?”我没回答,听见拖鞋声嗒嗒嗒的过来了。门一下打开,我目瞪口呆,嘴大张着,程璐也是啊的一声大叫,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摔回来关住了,差点直接摔到我鼻子上。她竟然也只戴了个胸罩!下身穿的什么我都还没有来得及看。程璐在里面大喊“你有病啊!你怎么上来的?” 我还正在回味那个胸罩,还有她白花花的嘎嘎。。。一下子回过神来,说“你跟我下楼!”“干嘛要跟你下楼啊?”“你不跟我下楼老子就在这里不走了!”里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程璐说“等我5分钟”

我大爽。在门外点了根烟,然后走到楼道端头的窗户那里,往外面一看,旁边那栋男生楼刚才吼老子的那些傻逼有几个还趴在窗户边上打望。我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也看见我了,对着女生楼这边大喊“我操!牛逼阿!哥们儿你丫咋上去的?”我嘿嘿笑。那栋男生楼的人听见喊声,都把脑壳探出来看,很多人大喊“哥们儿,你丫要是把人带不下来那可就太没面子了啊!”这时楼下过路的同学都在往楼上看,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男女生都有。我向他们挥手,下面的人开始鼓掌,又开始起哄。

这时我听见程璐在我身后说“你干嘛呢?”我转头一看,她已经出来了,站在我后面。脑后的发结解开了,长发披在肩上,上身穿了一件蓝黄相间的的碎花衬衫,下摆收在很紧的牛仔裤里(身材太她妈NB了!)鞋子是一个黑色的小圆口软布鞋,上面有红色的花,有点像跳芭蕾舞穿的那种。真他妈美啊,我几乎看呆了。程璐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后面响起一声大喝“小子你是哪个系的?!”我转身一看,我日!值班室的那个老阿姨正站在楼道口对我怒目而视,老子大骇,对程璐喊一声“我到楼下等你”,然后转身就往楼下跑。老阿姨跟在后面一直追骂,努力想要抓住我。

程璐在后面大喊“你快跑啊!到花园那里去等我!”。我一直跑下5楼,冲出女生宿舍。楼下的一群人还在,看见我从女生楼里面狼狈逃出来,老阿姨在后面紧追,都忍不住大笑。狗日这个老变态一直把老子追到女生宿舍区的大门才停手,我日!

我一个人慢慢溜达到花园那里,这里没有什么人,很清静。我找个地方坐下来,开始抽烟。等了好久,程璐一直没来。我有点急了,妈她不会玩老子吧?我又站起来围着花园走了几大圈,看见那边食堂都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去打饭了,我摸出电子表看了一下(大学一直戴手表,我妈说文化银不能不戴手表,结果大一第2个月就把我妈买的机械表弄丢了,只好去买一个10块钱的电子表放在身上。工作后却基本上没有怎么戴过了。科技发达老,到处都能看时间),时间已经快6点了。太阳慢慢在落山,漫天都是璀璨夺目的晚霞。西安的夏天傍晚非常美,一直都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

我正等的要抓狂的时候,程璐气喘吁吁的来了。我问“你怎么才来?”“那个老阿姨一直抓着我问啊,非要我说出你是哪个系那个班的,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走掉了!”

我问“你怎么走掉的?”
她坏笑一下“我给了她5块钱”
我说“那还不如早给她,白耗那么久。。。”
“那还不是怪你!谁让你跑上来的?”
“我不跑上来你能下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下来?”她脸突然一下子红了“我就不下来!”
“那你哼哧哼哧跑这里来干嘛?”
她脸更红了“你不说是有事吗?快说什么事?”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我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心里一直在说“我日,你娃快说!说!说!”但是张口结舌就是说不出来。程璐一直盯着我,一脸坏笑“想不到某人也会这样啊,那就先坐一会儿吧,坐下你想好了再说。”

我坐下后仍然手足无措,一直不知道怎么说,肚子里面已经在翻江倒海战鼓擂擂,但是话一道嘴边就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要不是她在旁边的话老子真他妈想自己扇自己一耳光,日阿,我怎么这么笨啊!!程璐一直微微笑着,眼光看着学校大门口的方向。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我脸红筋涨,仍然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她幽幽地说“想不到某人打架的时候冲得比谁都快,但是一到关键时刻竟然会软蛋。。。” 我大急,愈发窘迫,“我。。。我。。。”就是他妈我不出来!

老子当时真的都要疯了,简直比便秘还要难受,抓狂!抓狂!突然想起还能抽烟,于是赶紧摸出一根,点上。狠狠抽了几大口后,慢慢平静下来点了。我把烟扔了,突然看见她的手就放在我旁边。我目视前方,心里默念“1---2---3,上!”,手一下子按下去想抓住她的手,她却突然抬手理了下头发。老子晕!再次失败!

看看时间都要7点了,程璐面无表情的说“傻瓜,不说是吧,不说我就回去了”。我一下急了,站起来就大吼“不能走!”,她斜我一眼“你这时候倒很牛了?刚才干嘛了?”我支支吾吾,突然想起胖子说的晚上7点‘老虎菜’吃饭庆祝,于是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忙说“对了李书记给了我们200块钱,让我们吃顿饭庆祝一下。胖子他们就定在‘老虎菜’,7点,我们现在赶快过去吧?”她站起来,没理我,向着学校后门走去。我一直跟在她后面,心里把所有问候人的话都用来问候了自己一遍。

到了‘老虎菜’一看,我日,坐了满满3大桌,我们班几乎一半人都来了。程璐他们班也被张俊喊来了好多人。老子心头说“妈的这顿吃下来绝对不止200哦!”。大傻一看见我就大喊“我操你丫没被女生宿舍的老阿姨打死吧哈哈!”。守哥也大笑着上来发烟,让我坐下。程璐本来要到他们营销2班那桌去坐,胖子见她和是我一起来,嘿嘿坏笑着非把她拉到我们这桌来坐了。

我刚一坐下,几乎所有3座的人都大声说“我们强烈要求白恼说说下午是跑到女生宿舍去找谁了?”我没好气地回答“找个屁,老子被打出来了”“那到底去找谁啊?”我一时语塞,看程璐,程璐面无表情。胖子说“大家不用急,待会儿我们把他丫灌醉了让他自己招供!”守哥问程璐“程璐你看没看见他到底去找谁啊?”程璐说“我哪知道啊,他一个胆小鬼能去找谁啊!可能是还没睡醒梦游到我们楼了吧”,大家哈哈大笑。




Feb 1, 2005 Section 2

大家吃得极其高兴,胖子以前喝酒都很少的,这次竟然一个银喝了半瓶红星,然后又开始满嘴胡话的演讲。营销2班的一个叫冯文的乌鲁木齐女生被她吸引,主动跑到我们这桌来,一杯接一杯的敬酒。胖子愈发得意,大叫“94信息的兄弟们,你们要不要找个老板娘?” 我打一下他脸“你丫没事吧?”,他竟然理都不理老子,继续满嘴开火车。我们全部跟着起哄“我们要个老板娘!就要营销2班的!”,冯文大羞,脸都红完了。那边桌营销2班的女生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把火力对准张俊“我们也要个老板娘!”,张俊急得大叫“妈我划不来啊!他们信息班就两个女生。。。” 老子差点都笑岔气了,一口酒就喷了出去,不住咳嗽。程璐边笑边狠狠瞪我一眼“你少喝点!”。我嬉皮笑脸的刚要凑上去说话,她又把脸车到一边切不理老子了。

大傻和守哥这时也二麻二麻了,我们三个不住的狂灌。他们俩划拳,我只好在一边看着(我直到现在都不会划任何拳,只会干喝)。突然阿兹猫捅了我一下,给我使个眼色。我顺着一看,坐我们旁边桌的老史一直盯着营销2班的一个短发女生看,目光吓人,完全就是想要把人吞下去的感觉。那个短发女生竟然也在对老史抛媚眼笑。老子心头一惊,悄悄咪咪的给大傻和守哥说了。大傻喊“李云峰!”,李云峰跑过来后,大傻问她那个短发女生叫啥。李云峰说“徐柯华,连云港的”他左右看看后又小声说“这女孩子很厉害,你们小心点!”我说“我操你们营销2班怎么全是这种角色,咋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扭头看看程璐,幸好她没注意我们这边。

李云峰说“不是冰山那种厉害,我说的意思是。。。这女孩子心机有点重,精的狠!。。。咋了?哪个哥们儿看上她了?”大傻看看我,我说“老史!”。李云峰惊讶“你们屋的老史?就是张俊那个老乡吧?我操这是怎么说的。。。老史丫那么老实,不被她玩死才怪!”我叹口气,没说话。守哥说“妈的这个我们没办法,你看老史那样子,恨不得把那个徐柯华直接他妈生吞了!”我们转头一看,我日!老史竟然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徐柯华看。大傻说“管他个鸟,难不成他们俩要搞我们还不准人家脱裤子?操!”我们对望一眼,他妈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又开始喝,我们突然发现胖子不见了。转头一看,这傻逼竟然领着冯文跑到营销2班的桌子上去一个女生一个女生的敬酒。我日,这他妈也太神速了吧! 我们这边大吼,让新老板娘也过来敬酒。胖子脸都笑烂了,隔桌对我们说“我操你们急什么,以后时间多了去了!” 德仔学女声“去当了上门女婿啦,不要我们啦,好伤心啊!”顿时又有无数烟头、筷子、面巾纸团向他飞去。

一直喝到9点过大家才慢慢走回学校去。我仔细一看,呵呵,一路上我们班男生和营销2班的女生都在几个一对的走了。哈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风一吹,我酒醒了点,左右转头去找程璐,看了半天没看到人,突然身后她的声音“找什么找?我在这儿!”我转身过来对她说“咱俩去财院走走吧”,她白我一眼“喝了酒敢说话了?”我嘿嘿傻笑。

财经学院就紧挨着在我们学校旁边。因为是新修的校区,所以里面还算漂亮(当然跟西交没法比,只是相对于我们学校而言更像“大学”一点)。现在还是五一节放假期间,财院校园里面人还比较少。西安初夏的晚上,凉风习习,别提有多惬意老。当然老子一点都8惬意,因为我又不晓得该说啥子了。就像下午一样又开始憋。妈的老子怎么像老颜一样了?

程璐安安静静的陪我在财院宽大的校园路上慢慢散步走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转过头去偷偷看她,她的长发被晚风吹起,婷婷玉立。她突然也抬头看我,我一惊,目光慌乱,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放。他一下子笑了“傻瓜,看什么看?没见过啊!。。。现在不觉得我像。。。那什么老妖婆了吧?”我一怔“黑山老妖婆?”哈哈!

我想了想,问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名字的?。。。还有竟然早就知道我是成都的?”,她朝我狡诘的一笑“没有人敢当面给我起外号,你是第一个,然后。。。我就。。。特别留意你了”,我又嘿嘿傻笑(瓜皮这一招真他妈是百试不爽啊!)。她瞪我一眼“你除了傻笑还会干嘛?”,我继续傻笑,嘿嘿。

又慢慢走了一段,她突然幽幽地问“你下午。。。想说什么?”我大窘,脸一下红了。“我。。。我。。。” 又憋不出来了!心里面又开始战鼓擂擂,觉得心跳声10米外都能听见。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路灯,暗下决心,他妈的到了那个路灯那里,老子一定要说出来!

觉得好像是每一步都走得如同红军过草地一样艰难,路灯越来越近了,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突然留意到她的手从牛仔裤袋里面抽了出来,我心里面默念1--2--3。。。心一横,上!我一下子把她的手使劲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在我的掌心里面柔若无骨。

我日!老子一下子觉得自己征服了整个世界!向我开炮!向我开炮!老子要交最后的党费!中华淫民共和国---成立了!同志们,冲啊!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他年若隧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我已经完全处于晕眩状态,就这样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了多久我都忘了。突然她说“猪,能不能把你的熊掌拿开一下?”我一愣,回到现实,放开手低头一看,她雪白的手上都被我捏出了五根红印子,而且我们俩的手上就像刚洗完手一样全是水(汗水)。我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她掏出纸巾给我擦手,然后一下把我的胳膊挽住,慢慢往前走。我们就这样在95年西安初夏的傍晚,在财院的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学期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和程璐基本上一直处于地下状态。除了胖子好像稍稍看出点端倪来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不过那时候胖子已经天天和那个冯文卿卿我我,也顾不得我们这么多了。有一次李云峰还给我们发牢骚“妈的冰山那么冷,我们全班同学一致认为到毕业都不会有男生敢去追她!”守哥还发一声感叹“唉,那么正点真他妈可惜了,不知道哪个冤大头会去受那个气” 老子心头暗笑,嘿嘿,妈老子已经当了介个冤大头了!

那时候只有守哥和胖子两个谈了女朋友,每次胖子晚上带着和冯文温存后满足的笑容跑回宿舍,守哥都会带着一脸淫荡的笑容问他“干嘛去了?”大傻一般只有两个字“爽不?”,胖子笑“还行!”。阿兹猫冒一句“明爽还是暗爽?”,我们8解“有啥区别?”,阿兹猫说“暗爽是心理反应,明爽是生理反应”。我们转头看着胖子,胖子坏笑“都有,都有!嘿嘿”

在期末考试后的那天晚上,我和程璐又跑到财院去散步,在校园路上一圈一圈转到深夜。程璐说“闭眼”,我问“干嘛?”,“快闭眼!”。我刚闭上眼睛,她的嘴唇就凑了上来。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也是各自第一次和异性接吻。一直抱着啃了足足5、6分钟。完后,我说“你咬我舌头了”,她说“你吞我口水了”,然后相视大笑。

大一就这样在我们的笑声中结束了。



Feb 2, 2005 Section 2

大一暑假,我们10多个人跟着守哥和英姬回他们延吉去玩了一趟,看了天池(真他妈美!),吃了冷面(真他妈难吃!)。胖子叫上冯文一起了。我本来也想叫程璐的,她想想说“还是等下次吧,现在咱俩。。。还没公开啊”,而且她妈老汉儿也是属于知识分子,对她管得比较严,可能只有上大二了才准她假期跟着同学跑到其他省份玩。于是只好和她约好暑假时打电话,写信。

我从延吉一个人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才回了成都,到火车北站时,身上只剩5块多钱了。当时为了省钱,在北京转车时没有买直接到成都的163,而是买了到重庆的11次,从湖北那边进的四川,准备从重庆转回成都来。这样车票要贵10多块钱,但是时间要短点,可以省下几顿饭钱。妈的实在不行到了重庆还可以找老颜或者是韩晓琳救急。结果没想到在菜园坝车站把通讯录小本子(那个时候大学生人手一本哈)给弄丢了,这下彻底瓜求了。我只晓得老颜家是建设集团的,韩晓琳家是重庆工行的,但是具体在哪里住根本就不知道。身上只有10块钱了,肚子狂饿,日他妈哦,先不管,吃饱再说。就在站台上的手推车上吃了碗3元的酸辣粉,再买了瓶2元的矿泉水拿在手上。算算钱,没办法,他妈的只能逃票了。我不敢出站,就在站上一个月台一个月台的找,终于找到了到成都的那趟慢车,正在上人,老子瞅准一个空当就从窗户翻了进去。

在车上东躲西藏,一直没有被查票的人发现,也不敢买东西吃,妈的只有5块钱了。幸好从延吉走的时候守哥给我装了整整一条他们延边的“长白山”。就这样抽烟,喝矿泉水,熬了10多个小时,终于到了成都。出了北站,我那时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他妈快4,5天了,大夏天,流了N身汗,身上的穿的一件白色文化衫不光是发出馊臭味道,而且已经分不出来是啥子颜色了(后来到现在都不喜欢穿浅色衣服),头发油腻腻的,摸着都沾手,随便用手一抹就可以弄个发型出来,背上背了个满是灰尘、脚印的旧旅行包。在11路中巴(那时候一环路上的主要交通工具)上,一个我旁边的中年瓜婆娘说“妈哟现在咋11路中巴上全是民工哦!”,老子对她大吼“日你妈老子是大学生!”

第二天我到人民南路上教育学院门口附近找到了一个很少有人用的公用电话亭,然后给程璐打过去。幸好,就是她接的。后来暑假剩下的一个月,每天晚上我都是8点准时跑到那个电话亭去守着,程璐在杭州那边跑到“本系统”的机房里去,找她们省局大院里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上的本系统的技校,很早就工作了),就在机房里给我打免费电话,每次一打都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我实在站的尿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她才放电话。其实她家里的电话都是免费的,但是她不敢天天在家里一直给我打到深夜。她妈老汉儿问她怎么天天晚上都跑到杭州市局的枢纽楼里去,程璐说“我去熟悉业务”。她老汉儿说“好,勤奋学习!。。。不过你学的是营销跑到机房里去熟悉什么业务?”,她妈说“你天天晚上都跑去‘值班’,杭州市局都该给你发工资了”。

大二开学后,又一批新生来报道了。大傻和李云峰介两个西安娃,天天冒充学生会的人上女生宿舍去“发展新会员”。老子问她们“看见有正点的没有?”,大傻说“没有,我操好的全被她妈计算机系那些傻逼先下手了”,李云峰说“看到一个,我说了半天,妈的不理我”。守哥说“你丫傻!硬上弓!”。于是李云峰果真当天晚上就跑去硬上弓,跑到人家自习教室门口去堵人。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被介个95营销专业的比他矮一个头的湖北小mm狠扇一耳光,然后第二天就告到李书记那里去了。那天我们正在自习教室里抽烟乱摆,李云峰唉声叹气的走进来,一进来就说“我操哥们儿这回栽大了。。。”,我们看着他娃脸上的指拇印,大笑。守哥说“你丫都不敢去你们班教室了吧?”,李云峰说“妈咱班女生全部鄙视我,操!”。我对他说“哥们儿我现在不是团支书了,只能让胖子去帮你说话了,哈哈!”

转眼到了国庆节,我们系94级的几个班商量一起到西安南郊的翠华山旅游。翠华山在长安县,风景还可以。去之前的前一天晚上,程璐对我说“明天我俩怎么办?”,我说“什么怎么办?” “我到底是跟我们班一块儿还是跟你一块儿?”,我说“我操!当然是跟我一块,妈的干脆暴露算了!”

第2天早上在校门口集合上车,程璐大大方方的拉着我的手走到校门口,反而我还有点忸怩不好意思,越到校门口我步子越小。最后纯粹成了她在前面拉着,我在后面跟着。当时所有人的表情,只能用极度惊骇来形容。胖子喃喃自语“我操,我眼睛没花吧。。。”,站她旁边的冯文嘴一直大张着,塞的下一个鸡蛋,一直到上车都没有合上;大傻惊叹“我操牛逼啊!”,我嘿嘿笑“牛逼吧?”,他说“妈我是说程璐,你丫以为我说你?!”;守哥一直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说“哥们儿你想好没有?想好没有?是不是真的想好了?”;阿兹猫说“程璐你好有爱心!这傻逼是不是昨天突然瞎了?”还用手在我脸前挥两下,验证老子是不是真的瞎了。

营销2班的人更好玩,好几个女生都上来怪笑着说“团长,你品位真的很特别啊。。。”;张俊和李云峰赶忙对着程璐可怜巴巴的说“我们和白恼是铁哥们儿,以后团长要对我们好一点啊。。。白恼,我们的幸福就在哥们儿你身上了。。。”

老子正在暗笑,突然一个女生啊的一声大叫,我一看,是韩晓琳。她站在原地几乎呆住了“老乡,你太霸道了嘛。。。老乡,你翻天覆地永远无敌彻彻底底地改变了我对成都男娃儿的看法哦。。。我一定要写信给我妈说!”

在去翠华山的大巴上,我和程璐在座位上一直坏笑。她说“效果还满意吧?”,我说“一般,离预期还有一定差距”。啪!老子脸上就轻挨了一耳光。

当时初秋,翠华山风景秀丽。我们一群人嘻嘻哈哈,从翠华山的山口一路开着玩笑向湖区走去。我一直拉着程璐的手,慢慢又全是汗了(从小就汗手汗脚)。她说“把你熊掌拿开!”,等我放手后,她就又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走。一路上鸟语花香,纯真无邪的笑脸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就如同校园民谣里唱的一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

翠华山的中心景区有一个比较大的湖,周围围着的都是山。我们到了以后,立即冲向船坞。我和程璐只抢到到一条小船。我们上了船,他背向船头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四目相对,慢慢的向前划着。阳光明媚,我盯着她美丽的脸庞,一直看呆了。她对我笑“傻瓜!想什么呢?”,我大喊一声“老子终于有女人啦!”,她笑得直不起腰“你民工啊?!哈哈哈哈!”

这时胖子他们一条10多人的大船靠了过来,拼命朝我们这边泼水,我和程璐立即还击。但是根本泼不过他们,顷刻间我们两个就几乎浑身湿透了,而且由于我过于激动,差点把船弄翻。我吓得大叫“老子不会游泳,我操胖子你们别泼了!”,程璐上来一把抓住我“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小学就会游了,快拉住我!”。然后胖子他们嘻嘻哈哈的把我们两个“营救”到他们的大船上。程璐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直到我们上岸才松开。抓的好紧。。。。

从湖里上来后,我们10多个人又跑去爬了湖旁边的翠华山主峰。主峰不高,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就爬上去了。快到主峰的时候程璐要爬不动了,我就背着她,往上面爬了好长一段路。后来我们两个都不行了,就靠在路边大口喘气。程璐说“猪,你要是把我背上去,我就不再叫你猪了!”,老子毛了,背起她就使劲往山顶爬。胖子他们已经在顶上了,大声向我们欢呼,喊我们加油。老子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鼓作气把她背到了山顶。一到山顶我就摊倒在地上,再也起8来。程璐一直守在我旁边,边笑着给我喂水边说“你看你才爬了一点点地就累成这样,所以你还是猪。。。”老子晕!

后来在山顶上,程璐脱掉鞋靠在山道的围栏上照了张像,这张照片我在大学期间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放在贴身衬衣的口袋里。最后是到了大四快毕业的夏天才没有放了。

从翠华山回来后,我和程璐就公开在一起了。不过我生性其实很腼腆,所以我们两个很少在学校里的公共场合走在一起过。直到大3竟然都还有外系的傻逼以为她没有男朋友,想在下晚自习的路上堵她。当然这种瓜货老子是发现一个打趴一个。我们俩要想米西米西,就跑到旁边的财院,或者就在地下室她们文艺部活动室没人的时候。后来我们又发现西安的南门城墙也是一个8错的地方。



Feb 5, 2005

西安的城市布局和成都完全8一样(实际上不是西安太特别,而是成都太妖艳儿)。西安是那种典型的北方城市布局,内城四四方方的,街道像棋盘格子。围绕内城的就是中国保留最完整的古城墙,最近一次大规模修整是明朝。整个内城(相当于成都的府南河内)就是一个西方型,然后被城墙完整围起来,进出内城的所有街道都从各个城门洞里面穿进穿出。南门那里是最大的城楼,而且还是复合式的(2圈城墙,里面就是著名的碑林),正对着南门城楼的是一个很大的草地广场,向南一直就是长安南路(相当于成都人民南路),一直往南走到快城市边缘时,就是我们学校。98年我们毕业那年夏天,克林顿访华,第一站就在西安,在南门城墙这里举行了入城仪式。老克来的前两三天的一个午后,我正在睡午觉,在梦中幸临老子第N个妃子,流了一床的憨口水,大傻突然一头撞进屋,大喊“我操都他妈快起来,跟我去看联邦特工!”

大傻那些天在西安XX局毕业实习(其实就是他们家),中午跟同事跑去机房大楼不远的南门城墙那里吃饭,突然看见城墙广场四周停了好多警车,很多都还刷的是“国安”,城墙上和下面广场上有好几十个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老外(就跟那时候刚上映的黑超1里面的一模一样)。大傻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几天后老克访华,美国特工先来踩点老!那时候我们几个都是录像狂人,对Hollywood片子里面酷毙的举一个带徽章的证件“FBI!下面的事情由我们接管。。。”简直太熟悉了。大傻立即决定用一天的生活费打车回学校通知我们(其实那些特工不是FBI,应该是美国特情局的,就是总统卫队)

我们立即从床上跳起,马上决定动用“巨资”打车去南门城墙广场,胖子还把他的相机也带上了。到了以后,发觉已经围了很多银在看了。当时已经快毕业,天气已经是西安暴热的夏天,那些美国特工竟然黑西装穿的周五正王的,老子看到都觉得汗流浃背。旁边陪同的中国公安国安等一帮子便衣全部穿个抖抖儿之类的T恤,挂个洞大八大的手机在腰杆上,夹个手包,边走边吃烟,妈的给人感觉完全就是黄埔正规军和土匪邱八儿走在一起一样,超喜剧。大傻还想趁一个美国特工落单的时候,上去套两句近乎然后合影(他口语超NB),结果被介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白人一把推开,旁边的中国公安嘿嘿坏笑,我日。

大二从翠华山回来后,程璐某一天陪我跑到市中心去买书(很怀念钟楼那里5毛钱巨好吃的小雪糕),然后就发现了南门城楼介个好地方。以后在春天和秋天,我们经常都会下午坐公交车跑到南门城楼下的草地上去瓜坐好几个小时。两个人常常是谁也8说话,就那么一直瓜坐着。北方的晴朗天气,天非常蓝,阳光明媚,程璐在旁边抱腿坐着,长发披散在肩上,一直到傍晚,落日的余晖在她的脸上画出一个美丽的轮廓。我经常都会看傻,他就瞪我一眼说“民工,找到女人后的感觉如何?”,我说“爽啊!”,她怪笑一下说“爽吧?那明天帮我打开水!”,我日。

我们学校都是新生入校的时候就一人发个水壶(就是开水瓶,北方都叫暖水壶),我们屋的规矩是一人打一天开水,拿6个壶一起去打,妈的纯粹是练手劲。而且不断打破,破了就去买新的,又打破。后来我们发现打破到只剩两个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打破了,因为那帮傻逼都知道再打破就没水喝了,所以就会小心翼翼。后来我们屋的水壶一直到毕业都是只有两个,只能喝开水。到了冬天再冷我们都是直接在阳台上的水龙头那里冲脚,水槽边全是雪,直接用冰冷澈骨的自来水洗脸洗脚,那个他妈冷啊!但是这帮懒人宁愿冻得不住哆嗦,都他妈不愿下楼打开水。后来我们发现德仔竟然用果珍瓶子喝水,我日!这娃倒满一杯,小半瓶开水就没了。守哥大怒,勒令所有银只能用漱口杯那么大的喝水。后来还是8行,妈漱口杯也有非大八大的。再后来就一致决定统一去买了6个一模一样的搪瓷杯子,谁他妈也别想多喝。

男生宿舍的小卫生间也是一个问题。西安缺水,常常停。我们学校的宿舍都是卫生间在每个屋里,没有公共水房和厕所,所以卫生间的卫生只能自己解决。几乎每个屋的卫生间门上都会贴上诸如“严禁外屋人到此小大便,违者轮奸之!”“上厕所不自带水者,一律反锁在里面就地关禁闭!”,我们屋的贴在卫生间里面:“不自备冲厕水者,剃毛,扯蛋,和德仔一起睡!!”

和程璐在南门城楼的草地上坐到太阳下山,我们俩就手拉着手慢慢往回走。顺着长安南路,一直要走很久,大概3-4个小时(和程璐在一起最多的时间就是在走路,经常把老子走的脚杆都要断了,她还屁事没得)。走到小寨夜市的时候,就停下来吃一盘3元钱炒饭,当晚饭了。夏末,天气还很热,我们都很口渴。于是就买两瓶5毛钱的劣质汽水,一人一瓶抱着慢慢喝。我们俩都担心对方不够喝,喝到一半,同时把瓶子递给对方“我喝饱了,你把剩下的喝了。”当然结果基本上都是老子一人喝了。她每次都会看着我喝完,然后说“猪,找到我觉得幸不幸福?”我大声说“幸福幸福!”(介尼玛可是真心话!)。

我又坏笑着问她“为啥喜欢我?”
“因为你傻!”
“妈没别的原因了?”
“基本上没有”
“傻的人多了,为啥是我?”
“因为你不是一般傻,你傻大了,你别忘了你是猪”
“那你就是老母猪”
“去!我是天鹅,我会跳《天鹅湖》,你会吗?”
“我会。。。看!”
“那你就是癞蛤蟆。。。不过还是猪好点”
“还是癞蛤蟆吧,反正我已经吃到天鹅肉了”
“想都别想,你愿意当猪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给你机会,愿不愿意当猪?”
“我。。。愿意”
“那就站到前面去吼一声!”
于是我就跑到马路牙子的边上,大吼一声“我是猪!”,满街的人都对着我看,我一一报以傻笑。程璐在后面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每次走到学校几乎都已经12点过了,女生宿舍区的大门已经关上。我说“我操!咋办?”,她说“还能咋办?翻墙啊。快弯腰!”,于是我弯腰托着她,她踩着我翻墙进去。我转身回男生宿舍,她在里面跑到门口,隔着铁栏杆对我喊“你今天抽了很多烟了,回去直到明天看到我之前都不许再抽了,听见没?”我在外面大声说“知道知道!”,一脸幸福的坏笑,边往回走又边点上一枝烟。。。。。

大二的冬天,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我和程璐跑到南门的城墙上去堆了个雪人。我们怕把手套弄湿,都把手套取掉了,堆完了两个银的手都冻得通红。程璐看着雪人说“你说这个雪人我们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我说“冰山!”,她说“那谁是美人?”,我说“老母猪是!”。她哈哈大笑,跑上来追打我。我在前面一直跑,她在后面一直追。追到了城门楼子那里,我一下滑到在地,她赶忙上来把我拉起来。我们两个的手都冻红了,就在城墙边上坐下来,互相握着手取暖。

程璐说“猪,手冷不冷?”,我说“好冷!妈的不会冻伤吧?不能敲键盘那可麻烦大了”她一下子就把我的手拉进她的大羽绒服里面,好暖和!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就在她的羽绒服里面紧紧握着,过了一会儿,慢慢手恢复知觉了。我手一动,突然摸到了。。。她那两坨!她瞪我一眼“你干嘛?”我嘿嘿坏笑“。。。里面很暖和啊!”。她轻轻把她手拿了出来,温柔的说“把脸凑过来点”,我以为她想抱我,赶忙把脸贴上去。“啪!”,又轻挨一耳光!

大二下学期开学后,德仔一直没有来报道,我们都有点奇怪。胖子甚至还差点打电话到他顺德家里去问。开学后一两周的一天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几爷子正在自习教室里抽烟乱摆,门突然被碰开,德仔风尘仆仆的一头撞了进来。我们七嘴八舌的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嘿嘿坏笑。大傻说“傻逼你笑啥?胖子差点打电话到你家里去问!”,我说“你丫不会是拐卖妇女儿童去了吧?”。德仔得知胖子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时,大松一口气,说“我去深圳带了点好东西过来,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啦!”。我们凑上去一看,我日!一大包的A片、《龙虎豹》之类的玩意儿。大家一下子精神大挣,立马就开始观摩。

后来急不可耐的等到晚饭时间,估计我们专业的两个专业课老师都下班了,就10几个银一起摸到我们专业的教研室去。拉上窗帘,关紧门,在有解压卡的那台电脑上开始放(那时还是486,放video内容都得要解压卡)。德仔带的片子确实生猛,都是上品。那是我第一次知道A片原来还是有系列的(这是高品质的保证)。看的几爷子全部他妈口水长流,守哥一直在喃喃自语“我操,猛啊!猛啊!”。老史更是看的目不转睛,我低头一看,我日,所有银全部都在紧夹裤裆,哈哈!阿兹猫突然说“我操老史你丫。。。射了?”,我们转头一看,老史的裤裆上湿了一大片。老史脸都红完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立即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大笑。

后来德仔把最经典的一些杂志和光盘留下后,就开始在我们那层宿舍楼贩卖。那段时间经常有人鬼眉鬼眼的摸进我们宿舍,一进来就发烟,然后问“哥们儿,嘿嘿,听说你们这儿有好东西?”德仔卖的价钱8贵,龙虎豹20元一本,A片30元一盘(那时候一般的D版软件光盘都要卖10元一张),所以很快就卖完了。买的人出屋时,一般大傻都要站在门口威胁一句“傻逼被抓住了别他妈说哪里来的,不然整死你!”,如果大傻不在介个工作就由我来执行。过了一个多月,平安无事。

后来有一天,德仔突然发现我们屋保留下来的7、8张光盘少了一张,我日,这他妈还了得!一一追问后,老史终于说“我,我,我借给徐柯华了。。。”我们几个同时大喊“我操!你丫疯了?!”。徐柯华就是程璐他们营销2班的那个连云港的短发女生,妈的她一个女生借这种东西干什么?大傻对着老史骂“他妈的我们一屋子的人都要被你丫害死!”。德仔紧张的说“那我这个算不算制黄贩黄啊?”。我问老史“她干嘛要问你借?她怎么知道你有?”,老史结结巴巴的说“我。。。她说她想看看。。。我那天和她吃饭。。。我喝多了点。。。”,我想了想说“别担心,我去解决”,大傻冲我吼“我操你还护着他?”,我骂她一句“你丫闭嘴!”,大傻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理老子。

第二天,我刚晃到自习教室,胖子就凑上来对我说“李书记刚才把我和张俊程璐一起叫上去了,问那张黄盘的事呢!”(我大一结束就没有当团支书了,胖子这下真的身兼两职了)。老子一惊,晓得已经爆线了,胖子又说“李书记还让你也上去一趟”,我说“妈我早就不是团支书了,叫我干啥?”

不过我还是晓得李书记实际上是把老子当耳目来看,自从大一那次帮着组织五一晚会踩平计算机系以后,李书记就开始特别信任我这个系上她唯一的成都老乡。我进了系总支办公室以后,李书记仍然很和蔼,说已经找过你们两个班的班长团支书了,这张光盘在你们信息班出现,在营销2班被发现,你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我想了想说“李书记,你晓得的,这种事情在男生宿舍其实很正常三。。。只要没有出啥子大问题,没有必要那么斗硬嘛”。李书记笑了笑,说“这个我当然晓得,我毕竟都已经搞了那么多年学生党政工作了,尺度我是会把握的。只是我有点搞不懂的是。。。为啥子女生会知道?”我想想说“这个。。。其实。。。也很正常三,可能女生以为只是一般的那种带点颜色的故事片嘛,想借来看哈,只要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就没得啥子事三”,李书记想了想说“倒也是,我已经给营销2班的班长和团支书说过了,叫他们注意一点。以后不能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从李书记那里出来后,老子铁青着脸,冲到程璐他们班的自习教室,一脚把门踢开。程璐以为我找他,很吃惊,我给她做了个手势让她呆着,然后对着徐柯华吼了一声“你他妈出来!”。徐柯华出来后,一直对我微微笑着,老子吃了一惊,心想我日这个女生如此镇静,看来真的和李云峰说的一样,绝非善类。我看着她说“谁把那张光盘交上去的?”,她很镇静的说“我!”。我再吃一惊,竟然毫不掩饰的就承认了?我问“为啥?”,她说“不关你的事”。老子大怒“我操你他妈还很牛逼?信不信老子打你!”,她看着我说“你有本事你就打啊!你打了看程璐在我们营销2班还怎么混!”一下子一股凉意从老子心底升起,我日,介个女娃娃还真的他妈有点厉害。我想了想,又说“好,那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总行了吧!你总得要给我说说你为啥要交上去吧?还有你和老史。。。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她也顿了一下,慢慢说“你回去告诉史连勇,既然想追我,就别想既要偷惺又要省钱,这只是给他个教训!”老子强忍怒气,扔他一句“人家是农村来的,你还是合适点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事给大傻说了。大傻说“我操这个婆姨还真他妈歹毒!不过。。。咱俩铁哥们儿,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史说的好听是老实,说的不好听就是头脑简单。你护着他吧,总有一天连你也要惹一身骚!”我没说话(后来果然给老子惹一个大麻烦)。回宿舍去看到老史,我对她说“别去找徐柯华了,那种傻逼妞他妈的你也去招惹,你丫根本惹不起!”,老史唯唯诺诺,老子看到都求恼火!

晚上程璐来找我,两个银跑到财院去米西米西。程璐一直在数落我“徐柯华那种人在我们女生宿舍根本都没人理她。你傻呀,跑去管这事干嘛?黄盘又不是你带来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了,你怕什么?”“我操我什么时候怕过?”“你吼什么吼?反正你以后少管别人的事。你真正在西安最好的朋友就是交大的那个老颜,还有大傻和金守男也算。这个老史连你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屋的,像这种事你最多只能提提建议,不能去管,知道吗?听见没有?”,我扁扁嘴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耐烦啊?把脸拿过来!”,老子一下弹起来“想干嘛?我可不上当!”“你看你这人,想吻你一下吧还溜的比谁都快,那行,你今天晚上都别想碰我!”。我赶忙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啪!”又轻挨一耳光。我日!


过了几个月,西安的夏天又来了。那年夏天是黑河水引来之前的最后一次水荒,我记得是疯狂停水,最长的一次我们学校整个宿舍区停了三天。妈的简直要把人弄死!最受不了的时候只能整个屋一起跑出去批发矿泉水,然后抬回来每人分10多瓶。这几天吃水/洗脸/刷牙等等就靠这10多瓶矿泉水了。每个屋都干脆把自己屋的卫生间门用钉子钉死,谁他妈也别想进去,不然没水冲,那个味道不是一般话的人间地狱。大便就只能跑到教学区,小便整楼人全他妈跑到楼顶上去撒,然后太阳暴晒蒸发之,牛逼吧?哈哈

最后一天实在恼火,我看大夏天的程璐3天没洗澡,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就让大傻带着我们俩去他家洗澡。洗完澡大傻的妈妈高阿姨非要留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学校。吃饭的时候一摆,高阿姨当时是西安XX局建设处的副处长,和程璐的老汉儿在部里面组织的某次培训班还见过,算是认识的。这下她更热情,非要留我们3个过了夜明天再回学校,说有空调,在家里好过点,我们只好留下来。安排房间的时候,高阿姨很搞笑,让大傻来问我和程璐,问我们是否要睡在一起。我马上说“当然睡一起!”,大傻冲老子坏笑,程璐不想太麻烦高阿姨,就说“那就睡一起吧”,转过来盯着我说“你睡地上凉席!敢爬上床来我就跳楼!”我日,介个也太骇人了吧!

然后,洗澡,刷牙,入房,我和程璐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大眼瞪小眼。就这么一直互相看着。程璐说“猪,想不想上来?”,我马上说“想!”,“那我就下来!” 我日!

后来睡到后半夜,我翻身醒了,发现程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来了,一直抱着我在地下凉席上睡在一起。老子本来还想有所动作,但是实在太困,YY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Feb 7, 2005

第2天我们3个回学校,自来水已经来了。我叹口气说“要是一直停就好了”。大傻对我坏笑说“昨天晚上你们XX没有?”“没有,妈没机会!”。第二天,程路来我们自习教室找我,塞给我一小包东西,我正要打开袋子,她说“回宿舍再看”,然后就去她们教室了。我回到座位上,趁人8注意,悄悄咪咪打开一看,我日,一包崭新的三枪男内裤?晕老!想了半天,想起昨天穿的内裤上松紧带下面跑线了,已经开了很大一个口子。

晚上我跑到文艺部活动室去,一大帮子大一的正在热火朝天的排练几天后的五一晚会,程璐和几个骨干在旁边指挥。等所有人都走完后,我走上前,对程璐嘿嘿坏笑。程璐看我一眼说“笑什么笑?你怎么一点都不爱好,内裤上那么大个口子还在穿!”,我继续嘿嘿坏笑,边笑边说“我记得我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在外面的是一条大短裤啊。。。你眼睛有透视功能?”

她脸一下子红了,瞪我一眼说“我不能看啊!?”
“嘿嘿能看能看”
“瞧你那个色狼样子。。。你不也看我了吗!”
“我操我什么时候看你了?”
“谁说没有?你中途醒了吧,你翻身了吧,你还顶我两下吧?”
“那我也没看你啊!”
“你就看了!。。。其实我就想看看你拿什么东西在顶我。。。”
我大笑,一边笑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她“那看清楚了没有?没看清楚现在再看啊”
程璐大叫“你这个猪头!把脸伸过来!!”
老子吓得一下子就射到大桌子对面去了,哈哈。

过了几天,又是一年的五一迎新晚会。我们已经大二了,正好悠闲的去转转看。我和大傻一起去的。程璐要在后台组织,就没有陪我一起,不过给我和大傻安排了两个前面的演员座位。整个晚会虽然没有一年前我们94信息组织的那么轰动,但也还是8错。后来有一个浙江衢州的小mm上台独唱《东京爱情故事》主题歌,穿个米色的西装套裙,娉娉婷婷,留着扫肩发(完全是clone剧中女主角的打扮),而且唱得非常好。那时候《东爱》是大学校园最受欢迎的都市青春剧,该小mm几乎看得所有光棍都狂流口水,到后来全场一起疯了一样的大喊“梨香!梨香!。。。”。大傻问“多少分?”,我想了想说“90!稍微矮了点,不然可以再加点分。。。要不要我让程璐给你介绍?”“介绍个求,我妈不让我在学校里找,给我介绍了个旅游局的。”

后来大傻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真和这个旅游局的温柔mm结了婚。这个mm技校毕业就进他老汉儿的西安旅游局工作了,家里面条件比较牛逼。以大傻的脾气,找个同等学历的mm可能多半会被他气死,找个学历低一点的温柔贤妻良母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看来真的是知子莫如母。

晚会结束后我和程璐又跑去财院散了会儿步,回到宿舍后,我正要进屋,突然发现我们屋里坐了一屋子的银,烟雾缭绕,有本班的,也有我们管工系95级的,甚至还有2个通信系的,大傻正在给他们口若悬河的乱摆。见我进屋,大傻跳起来大声说“我操你丫总算回来了,这些傻逼等着你给介绍梨香呢!”,我不解,问“嘛梨香?”,一个95的娃说“百脑哥,就是今天晚会上的那个”。哦,原来如此,哈哈。我大声说“那哥们儿我明天帮你们问一下”。这帮子瓜货立即上来给我发烟,又给我们屋的所有人都散一圈,连声说“哥们儿,冰山是系文艺部的部长,又和梨香是浙江老乡,肯定认识她,你可一定得帮着打听一下!”,看他们那个阵仗,今天老子要是8去打听出来,可能这帮瓜货多半要在我们屋睡了。没办法,我只好又返身下楼去找程璐。

程璐穿个拖鞋从楼上嗒嗒嗒的跑下来的时候,我正站在女生楼门口挨个打望众多夜归mm。程璐在我背后吼一声“猪!看够了没有?”,

我马上转身嘿嘿傻笑,说“哪敢哪敢,呵呵。。,这样子的,今天晚会上那个梨香,是你老乡吧?”
“你是说梁泉吧?。。。你干嘛?!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这个变态!”
我看她嘻嘻哈哈的样子又想给我来一个小耳光,赶忙说“嘿嘿,冷静冷静!”
“我什么时候不冷静了?别忘了我外号叫什么”
“嘿嘿,知道知道”
“该冷静的是你,一看见漂亮女孩儿就腿都挪不动。你要是敢打其他人的主意,小心我把你。。。”左右看一下“把你阉了!”
“我操这他妈太歹毒了吧?”
“别那么多废话,快说,你们男生那边谁看上她了?”
“一屋子的人,让我过来向你打听打听。这女孩子叫梁泉?”
“是啊,还是我老乡,衢州的。是经济95的”
“哦,有男朋友没?”
“据我知道没有,不过你也别想打主意,我会给她说94信息的全是文盲加流氓!”
“为什么要说文盲?”
程璐白我一眼“你以为人家像我这么傻?人家喜欢才子,哪像我找个文盲加流氓”
“嘿嘿,还是民工,你就认了吧。。。不过说我们94信息全是,这个。。。打击面太大了点吧?”
程璐坏笑,挥舞着拳头说“为了养猪,我会不择手段的”

第2天下午,我们一伙正在自习教室里抽烟乱摆,我正在绘声绘色的给几爷子描述文盲和流氓之间的区别与联系,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女生,我转头一看,我操,有一个是梁泉啊!几爷子全部傻了,怔怔的看着他们,我还赶忙把放在桌子上的腿拿了下来。梁泉小心翼翼开口问“你们好。。。你们是94信息班吧?”,我说“是啊!”,她抿嘴笑了一下“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啊。。。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一个叫郑稚晖的天津同学?”,我们全部转头,齐刷刷看着阿兹猫。阿兹猫很惊讶,站起来说“就是我”,另外那个女生对阿兹猫笑笑说“那我们出去说说吧”。两个女生往外走,阿兹猫诚惶诚恐的跟了出去。

过了很久,阿兹猫才进来。刚进来就发出一声狼嚎“回天津!”大傻问“你丫咋啦?”,阿兹猫坐下来,滔滔8绝的给我们大吹特吹,说这几个女生明天去北京找同学玩,犹豫不决是否要连天津一起玩了,经多方打听到系上有一个天津同学,于是赶忙来问他。他刚才出去立即就抓住机会展现了他的天才少年风采,梁泉迅速被迷住,执意邀请他一起去。于是阿兹猫赶忙答应。我问他“你丫应该年龄比梁泉还小吧?姐弟恋?”,阿兹猫嘿嘿坏笑。

后来他们俩回来就果真成一对了。阿兹猫后来毕业去了MIT,据大傻说后来梁泉也跟着去了米国。这他妈可能是我见过的真正才子佳人超NB组合了。

大二暑假放假前,胖子说暑假要跟着冯文回乌鲁木齐,准备把新疆玩了。我们于是一大伙银都嚷嚷着同去同去。最后上火车的时候,总共有差不多20个人了。陇海线上的火车倒不是很挤,甚至人都没有坐满,和进出四川的火车简直是天壤之别(妈的四川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路上大家疯狂打扑克,开玩笑,喝酒抽烟。程璐这次是第一次跟着同学到外省玩,因此兴奋异常,一路上简直搞得我根本没法睡觉,和平时的“冰山”简直判若两人,妈完全是火山!甚至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一起去。我关厕所门,她竟然一下子跟着挤了进来。我大惊,问“你干嘛?”,她坏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个东西”,我脸红筋涨,大叫“你个女流氓!说!是不是在大傻家趁我睡熟的时候把老子强奸了?!”她嘻嘻笑,说“去!是你想强奸我吧?”“老子才没兴趣呢!”“那你用你那个东西顶我干嘛。。。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没兴趣!你再说一次!那你对谁有兴趣?。。。”

她在旁边我实在撒不出来,苦苦哀求下,她终于出去了。回座位的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的非要我说对谁有兴趣。我实在没办法,眼看座位快到了,只好说“行行,我只对你一个人有兴趣!有兴趣他妈大了,每天晚上都要边看你照片边打飞机,行了吧?”“什么是打飞机?你说清楚!不说清楚下火车之前都不准吃东西不准上厕所!”老子晕死!

后来她去上厕所,我也跟着去,也想挤进去,她却砰的一声把厕所门关上了,还在里面对我喊“你敢进来我就跳火车!”我日!

车快到吐鲁番的时候,胖子旁边桌一个维族汉子和我们搭上话,详细给我们介绍了新疆的风土人情,同时强烈建议我们去南疆,不然就不叫来新疆玩过。我们全部被他给说的心痒痒,转头看冯文,她一脸茫然。冯文的老汉儿是乌市某局的局长,她在家完全是个乖乖女,经常在乌鲁木齐市内都要迷路,对整个新疆几乎是完全没概念。最后胖子心一横,决定下车,先转道去南疆玩,再去乌鲁木齐。

于是我们就在吐鲁番下了车,转上了到南疆库尔勒的火车。一路上风景确实非常美,大家心情大爽。在停靠的小站上就开始狂买葡萄,一大筐一大筐的抱上车,狂吃一气。程璐可能也是闹得累了,吃了一些葡萄后就趴在我怀里沉沉睡去了。我看着窗外迤逦的风景,抱着怀里沉睡的爱人,耳朵里充满着旁边兴奋异常的同学朋友们的欢歌笑语,心想妈的人生要是永远能如此,该是何等惬意啊!(是不是有点诗意了,呵呵)

火车在一个小站上慢慢停了下来,我们以为是错车(单线铁轨),就没在意。过了一会儿,车上广播里突然响起播音员维汉两种语言播报,说是前面遭遇沙暴,铁路已经被淹,要倒车(机车头反过来推着开)回吐鲁番,不愿意回吐鲁番的乘客可以就在这个小站下车,车票一个月内仍然有效。我们一下子瓜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大家举手表决,一致认为妈的既然来了,走也要走到库尔勒去。那时候年青的我们,真的是意气风发,觉得只要大家在一起,任何艰难困苦都能克服掉。

我们下了车后,坐汽车沿着公路往库尔勒走,妈的汽车票不是一般化的贵。冯文说不怕,等到了库尔勒可以让他老汉儿马上汇钱过来救急(库尔勒是新疆南部的中心城市)。结果到了一个叫和静的小县城的时候,竟然连前面的公路都他妈断了,连汽车都没法走了。我们聚在一堆商量了一下,觉得先还是吃饱再说,于是开始找馆子。和静只是一个小县城,当时就只有一条主要的街道,也没有多少人。那两天因为到库尔勒的铁路公路全断了,街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长途车队、商贩、旅客等等各色银,本地的商家趁机抬价,一碗面已经卖到了20元(恐怖!)。我们甚至都找不到有空位的馆子了,到处馆子里面都坐满了人。最后只好买了10多张大饼(一张就有锅盖那么大),草草果腹。完了以后胖子让大家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一数,妈的所有人的加起来都只有不到1k,坐汽车花了太多的钱了。想到连面都要卖20元一碗,我们20人身上所有的钱总共只够买50碗面,大家有点慌了。

而且当时电话线也断了,连电话都打不出去;唯一的几家旅馆全部住满了滞留在这里的人,也没有空位置了。第一天晚上我们只好找了一处僻静背风的围墙下大家挤在一起睡觉。新疆沙漠地区的昼夜温差特别大,白天30多度,晚上能降到零下几度。我们把所有能堆在身上的东西全部盖在身上,稻草,破牛毛毡片,报纸,甚至还有人家的马鞍!晚上程璐一直紧紧的抱着我,小声地说“猪,我好冷!”我把我们俩所有的衣服全部给他穿上,完后把我们俩的两个大包里的能装在口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装在口袋里,然后把两个空包给她塞在前胸后背的衣服里面。慢慢她睡熟了,我使劲的抱着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要完全冻僵了。清鼻子流出来,一会儿就觉得硬硬的,要快结成冰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半的人全部重感冒,走路都已经不稳。又这样混了两天,大家的钱买吃的都已经基本上用完,而且有好几个同学都已经不能起身了,脸色发乌。程璐只是有点小感冒,我却已经不行了,只是靠身体好在硬撑着,不过基本上走路都已经有点困难。大家都感觉像要末日来临了一样。后来大傻说,我们可以去发电报试试,大家才突然想起,我日应该找本系统啊!于是疯了一样的冲到和静县上的本系统XX局,进去就举着我们的学生证,大喊“我们要见局长!人民XX是一家,我们是西安XX大的大学生,人民XX是一家啊。。。。”

局长是个50多岁的维族老头,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他甚至连乌鲁木齐都没有去过,唯一一次到大城市就是10多年前到西安我们学校培训。和静XX局总共只有10多个职工,只有一个小院子,老局长只好安排我们在局里面的仓库里睡,虽然不是很暖和,但是总比外面强了N倍,而且还给了我们找了几十床旧棉被,吃饭就在食堂里和职工一起吃,这下总算好点了,至少能保命。冯文马上又给她老汉儿发了电报。我在仓库里一躺下就基本上要起不来,程璐一直在旁边守着我,晚上睡觉就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取暖。

第2天晚上12点过,冯文的老汉儿带了两个双排座车子,风尘仆仆的杀到和静,把我们拉回了乌鲁木齐。一到乌市就集体住院,全部输液。出院后我们也没有心情再去玩了,只在乌鲁木齐市内草草转了一下了事。冯文老汉儿给了我们每人250大元路费,大家就坐火车回家了。程璐打电话给他妈老汉儿说了这个事情,他父母大惊,赶忙让一个新疆管局的朋友把她送上了直接到杭州的飞机。

后来大三开学,我们还给和静县的本系统老局长写了封感谢信,想了想,又让胖子去找校团委的老师,盖上了学校团委的大印,然后直接寄到新疆管局去,不知道介个能不能给和静县老局长评先进之类的事情帮上点忙:-)

我一个人从新疆坐火车回成都,结果走到广元前头点,又碰上宝成线塌方(实际上年年都在塌,运气好就能碰上,90年代在北方上过大学的都知道),火车又要开回宝鸡去。老子简直是霉到柱!这盘不敢下来坐汽车走了,只好被拖回宝鸡去。到了宝鸡想想妈的干脆这个暑假不回家算求了,于是给屋头打了电话,说不回家了,这个暑假留在西安打工。到了学校后,班上还有几个同学也不回家,于是就天天在一起看录像,混日子。后来8月份的时候,程璐知道我没回家,就赶忙也坐飞机回西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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